鹤发老道张云鹤睁开一只眼睛“他来了”
小道童气喘吁吁,忙不迭的点头“已经到山门外了”
“前天新闻上不是还他正在进行一重要的实验吗怎么这么快就把他放出来了”张云鹤拿起放在腿上的拂尘甩了一下,纳闷的站了起来。
这次已经是这月里五条悟第三次过来了,而这月的一半都还没过。
小道童面色发苦,样子以往被五条悟折磨的不轻“今天早上的新闻他实验成功了。”
所以有时间过来了。
张云鹤也有苦恼,摇头晃脑的叹气道“道友啊,这一闭关,可把老道我坑得不轻啊”
光里闭关两年,等得着急的五条悟把种花国修真界骚扰了一遍,最后不耐其扰的元婴大修士们能闭关的都闭关去了,只留下能他玩得来的老顽童张云鹤应付五条悟。
五条悟主要是找能到一起的人聊天求心安。
光里闭关中他帮不上不能打扰,是好是坏都难以猜测,他在校守得心里静不下来胡思乱想,就得找人聊以慰藉。
张云鹤明白这一点,才没拒绝五条悟的频频到访。
小年轻经历的事情少,一遇到事难免担惊受怕的,不奇怪。况且“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五条悟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每次来都带点礼物,而他一向出手阔绰。
小道童一开始也挺乐跟五条悟玩的,既然有好处拿陪他玩玩没什么,但后来小道童到五条悟就发愁,想逃得远远的,即便有好处也不好使。
因为这一直不到爱人的男人本来就糟糕的性格越来越烂,每次五条悟一来,小道童仙鹤原形漂亮的羽毛就要掉一大堆。
眼着五条悟即将到来,小道童畏惧的踮起脚就想躲起来,然后他就被张云鹤揪着衣服后领从石头后面揪了出来。
“躲这儿有什么用,他来了还不是一眼就能到了”
“老祖”小道童眨巴着乌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的望着张云鹤。
张云鹤放下小道童,挥挥手“罢了罢了,去吧,等他走了再回来。”
小道童破涕为笑,立刻马不停蹄的转身变回原形,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他刚飞走,一道黑影就迅速由远及近,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张云鹤背后的平台上。
装革履身高腿长宛若秀场模特般耀眼的白发男人一边扯着领带一边走了过来,张口就是字正腔圆的种花语“咦,胡丹呢刚才不是还在吗”
张云鹤甩了下拂尘,转身无奈道“五条小友就放他一马吧,那孩子翅膀都快秃了。”
“嗯他没用我送他的生发水吗那很好用的,正式上线销售以后都供不应求的。”
五条悟边边在张云鹤的邀请下走到了石桌前坐下,张云鹤拂尘一挥,上次两人未下完的一局棋出现在石桌上。
“他怕坑他,没敢用。”
“怎么呢我这么正直的一人”五条悟随口就来。
“哈哈哈哈小友笑了,这局棋我记得轮到我走了。”
张云鹤捏起一颗白子就要往棋盘上放,被五条悟眼疾手快的挡住“哪里轮到了,明明是该我了好不好”
“欸是吗年纪大了记性越来越不好,都快变成老糊涂了啊”张云鹤叹息。
“要是自己老糊涂,这世上就没人敢自己年轻了”
“啪”的一声脆响,五条悟将手里的黑子钉在了棋盘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张云鹤试图用法术移动他自己那白子的双手。
张云鹤遗憾的放下手,正常的捏了颗白子落下“岁月不饶人,老道今年都一千余岁了,真的不年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