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沈余还对他有反应,所有的一切全都值得,哪怕他就在沈余面前一直当傻子。
男人定定盯着门口的青年,一字一字的说“我怕不让我进门。”
他半字也没有多说。比如了多长时间,比如路上冷不冷,又比如一路上是想着谁才下来。
医院到隆村,起来大概得有三小时,而加上大雪的天气,至要五六小时。
他身上的衣服只怕是湿了又被热气烘干,然后又全湿透,彻底没有一点干燥的地方。
男人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他甚至试图不去看沈余旁边站着的碍眼的人,表清,仿佛就是普通的追着伴侣跑了几小时的男人一样,简简单单的说着可怜的话,企图让伴侣心软,目的放的很明确的讲
“我湿透了,沈余,我很冷,冷得要冻死了,还让我进去吗”
他说着冷,却一也不。仿佛如果沈余说不让,就冻死在这里。
这似乎一点也不夸张。
他没说,
沈余就是知道他是医院一路到这里。
他手指紧了又紧,最后对着男人清亮深邃的眼睛,缓慢的松懈下来。
沈余最后看了他一眼,移开视线“进来吧。”
他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那段混沌印象中,宗楚抱着他一步一叩首的上了五千级台阶。
曾经他只当成一梦而已,不管是真是假,也只是梦,但现在忽然又想了起来。
沈余不想再继续想下去,他转身进去,杨河落后他一点,他痴长沈余几岁,对宗楚这号的人物实在是一点心也不放不下。
杨河盯着抬起脚步的男人。
负重越野对于宗楚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今天天气特殊,宗楚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明天八成就得病倒了,他却只想着,又让沈余可怜可怜他。
至于挡路的杨河。
男人视线直直越过他,仿佛没看到一样。
宗楚知道沈余现在不想见到自己,他只硬着头皮来,却又不想让沈余更厌恶他。
这条界限宗楚现在拿捏不住,他只拘谨的进门,然后傻乎乎的仿佛真的脑子有问题一样站在空荡的屋子里。
沈余还在做饭,他进屋,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件衣服,递到宗楚身前。
男人喜形于色立刻表露在脸上。
这其实很违和,看过了他嘲讽或者冷脸,沈余一时间竟然没办法把眼前的人和之前扥男人联系在一起。
但这就是宗楚,永远都是一人。
沈余移开视线“还有热水,可以洗一下。”
男人点头,他还想和沈余说两句,结果被杨河直接截胡。
杨河把洗干净的菜递过去,道“都弄好了,我来烧火,放料。”
沈余嗯了声,两人就像默契十足一样做饭,宗楚拿着衣服,微张的薄唇死死闭上,拳头攥得死紧。
他几乎快压不住理智。
眼神一瞬间如同领地被侵占的猛兽。
各种阴损的招势在宗楚脑子里过了千百遍,任哪一种都让杨家哭哭啼啼的把碍眼的杨河关带关起来永远也不靠近沈余。
但最后,他只是视线像死水一样深沉的,语气故委屈的喊“我也可以帮忙,我先帮忙。”
然后把杨河挤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