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瓣抖动着,脑袋里萦绕着夏实然“你是灾星”的尖锐嗓音。
“贺哥贺哥他不是曲启明的表弟吗怎么会,怎么会影响到他”
他甚至什么都没有干,只是和宗楚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沈余说完,却自己坠入推翻的绝望。
宗楚什么事干不出来他甚至拿来威胁他。
只是一贺之臣。
夏实然嘴角抿直了,他厌恶沈余,但是他更嫉妒,所有和沈余扯关系的人或者物,没有一有好下场,猎人严防死守着他的猎物,不管谁妄图染指都会一不留情面的抹杀。
夏实然笑了笑“别做梦了沈余,贺之臣被五爷断了所有路,你知道吗他这辈子不能再接触艺术这一行,甚至国都没人敢要他,贺家举家搬离北城,是因他们待不下去了如果不是曲启明,你猜猜他们会有什么结果”
“因你倒霉的人,你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沈余,你身都是罪孽。”
沈余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他闭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半蹲在地,像是蜗牛缩进自己的壳想要多一点能保护自我的机会。
沈途。
明冉。
贺之臣。
贺家。
他欠别人的,该怎么还他欠贺之臣的该怎么偿还贺之臣甚至一直想帮他但是因他贺家整都被迫逐出了北城的关系圈
宗楚他
他这些年还做了什么。
沈余忽然不敢想。
这些事情经由他出自宗楚之手,他没有任何能脱离的借口,这些人都是因他才会有这些下场。
宗楚说的喜欢,到底是什么喜欢他真的配有吗他真的能承受得住吗
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妄想这些东
沈余感觉到熟悉的疼痛开始蔓延,他甚至有一瞬间想,如果当初那颗子弹打中他,这些事情就都没有了。
他就能不用再担心任何事。
不,他不能这么想。
沈余咬着牙站起来,他眼底有些红,脸色一瞬间苍了五度。
至少贺之臣这件事,他无论如何要让宗楚收回那些限制。
夏实然打量着他几乎破碎的脸色,挑了挑眉。
明冉一族的家族遗传病。
他查到了。
沈余当真是胆子大,这种事情能在宗楚眼皮子底下瞒了这么多年。
但是这对于夏实然来说就是绝好的机会,每一点都恰到好处的在说明他夏实然才会是最的赢家。
他看着沈余的身影,忽然叫住他
“我听说你妈妈是疯子,对吗沈途在你小时候就出轨,还带了比你小不了多少的弟弟,四年前,确诊心脏类疾病。”
沈余停下动作,他脊背挺得很直,好像一锤就能捶碎。
夏实然仿若无人的继续说“你们家支付不起高昂的手术费,不过沈途正好拿了补贴的项目,原能解决的问题,不过他在拉国欠了赌场三百万,赌场以一只手的代价来找你们要账,正好赶在你那继弟的手术当天,我说的对吗”
沈余没有回答他。
他眼睛盯着一楼舞池旋转的人影,那道高挺健硕的身躯尤明显,男人皱着眉好像在找什么,猛地一抬眼,鹰隼一样的视线瞬间抓住沈余的身影,然唇角勾起。
沈余却没有丝毫想笑的欲望。
他看着宗楚,视线就像在看一陌生人。
夏实然还会说什么当到底真相是什么
“沈余,你不觉得很巧吗据我所知,你父亲不是有出息的人,他谨小慎微,对儿子算是关心,你说这样一人,什么会拿儿子的救命钱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