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常。
李德海没有限制时间,但沈余都知道事不宜迟这个道理,李德海既然已经联系到了宗楚,不可能这么再拖下去,他等不起宗家的追捕。
很明显这道理不止沈余一个人知道,那五人很快又变得急躁起来,甚至在约摸晚上的时候爆发了一次争吵。
沈余静静听着,他听不懂他的语言,但从他慌张又怒的语中能得到一个信息李德海失联了。
他没有再发来任何消息。
那几个人本来在东南境就是臭名昭着的通缉犯,偶然搭上李德海这门生意是想转笔钱顺便躲躲灾,现在早已经过了他开始约定的时间,几人立刻反应过来他可能是被耍了。
他给己留了后路,这地方的海岸可以顺利了边境,他让李德海事先准备了一艘船。
但如果现在走了,这一轮就相当于白干李德海那人既然没联系,那就是拿了东西先跑了,他都能拿到,他何不顺势再敲一笔
几人激烈的商讨了一阵,还没得确切的结论,就听到外边有动静。
之前绑架时为首的男人立刻严肃的拧起眉毛,他挥了挥手,让一个身高约莫一米九的汉子去把绑在木那边的青年带过来,他则顺着窗边看过去。
这边海岸线宽阔荒凉,此时外边的沙滩上围了几辆越野,幽暗的车身边站着不下数人。
绑匪立即瞪圆了眼睛。
他看到了那天的“景六”,视线阴沉的跟在一个男人身后,往他这边抬了抬眉。
绑匪立刻放下窗子,粗野的一把抓过青年,着几个兄弟激烈的说了几句什么。
沈余被晃得有些晕。
他眼睛上被蒙的是块黑布,这时候因为剧烈的动作掉下来了一点,看不清环境,却能隐约看见大概的轮廓。
漆黑的岸边除了寒风刮过的幽寂声和海浪拍岸边的声音,面几人,没有发一点动静。
但微弱的车灯却恍然照在沈余的脸上。
那群人抓着他的胳膊,把他往后边准备好船的地方带。
这人凶神恶煞,枪一时没有离开沈余的太阳穴。
他忽然面吼了几声。
卫臣冷淡着脸,上前一步,放下手中的黑皮箱。
满满的现金。
他开口说了几句什么,是这五人的语言。
那几人从看见钱开始就眼睛一亮,动作却不减,越发用力的顶了顶沈余的脑门,回喊了几句。
男人视线幽沉。
他在袖口中的拳握得死紧,眼底满是阴鸷。
卫臣眉拧了下,侧身“五爷,方让您做“靶子”。”
这是“绑票”中的惯用手法,来个人保证一切顺利进行。
这群人手中带的重械,但是有沈余在手,让他的人发挥极度受限。
至少宗楚下达的命令,是不能伤到人一丁点。
男人笑了声。
他大步往前一迈,那五人视线立刻紧盯在他身上。
他从一开始就看来这群人的领人,能看得来这人身手怕是不简单。
他谋财害命,但是却有脑子,能让雇主直接逃窜,而且看着架势,这伙人的势力势必不小,他只想拿钱活命。
男人随意弯下高壮的身体,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松拎起一箱子现金,缓慢的、一步一步往岸上走。
他视线量着被围在中心的沈余,看着没有任何伤口,眼中的阴翳才少了几分,幽沉落在周围五人身上。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