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人烟味灌了李晨飞满眼睛。
有时候,他也搞不懂这位到底是什么心思,明明应该是喜欢,结果非要把人砍断所有羽翼。
或许这就是这些从没关注过“别人”想法大人物想法罢,毕竟他们优渥家世不需要,也不用关注这一点,只要下令,就能得到想要东西。但是却也不曾有机会知道过,有些东西不是锁,就能锁住,甚至还会越推越推远。
李晨飞摇了摇头,“我估计沈余要养一阵你啊,好好跟着他吧。”
王笑笑愤怒中疑惑看他“李哥,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当然是他这个经纪人保不住了。
沈余不需要“职业”,也就不需要他。
李晨飞笑了笑,不过也没和王笑笑解释。
沈余可怜,可他也帮不了他什么。
这么一点缘分,就祝他安好吧,至少目前看来宗楚对这个能让沈余高兴点蠢姑娘还有一点容忍度。
一切都仿佛是个闹剧。
景六沉默着,把贺之臣挡在了三院门外。
他打量着贺之臣,叫了声“三公子”。
宗楚没见过贺家这个小辈,景六却在曾经替宗楚办一件和曲家生意往来事时见过贺之臣一面。
贺之臣这里自然有曲启明来给他求情,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也能安好着出了国内。
贺之臣紧握着拳头,他盯着空荡荡三院,过了很久,才低头。
即便是他用尽全力,也撼动不了宗楚一根手指头。
残酷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景六一般不会多话,尤其在涉及到沈余事上,不过宗楚这次,是真想断了沈余所有后路。
不止沈家,明美冉,甚至娱乐圈里那些人,也一个都不会留下。
他对沈余控制欲几乎在一个月内从压抑着指甲爪尖齐齐支出,旁人谁沾染上都不会有好结果,更别提刚刚那短短几分钟他都看出来态度暧昧贺之臣。
景六沉沉盯着他,语气重提点了一句“三公子,这不是您能插手事。”
“我知道。”
贺之臣苦笑了声。
他腹部还隐隐作痛,要不是沈余先去进去了,这会儿躺在里边就会是他。
景六会在这时候给曲家一个面子,而在刚才,可不会有半点手软。
可他不甘心。
明明沈余离重新活过来就只差一步距离
一步距离,彷如天堑。
沈余睁开眼时,有一瞬间恍惚。
宋河脸出现在他视野内,沈余视线迷糊看着他,忽然抬手,插着输液针手死死抓住宋河手臂。
宋河拧着眉,安抚拍了拍他手,把他放下去,压低声说“放心,不知道。”
宋河说,他境况极其不好。
沈余却瞬间松了力道。
涌出血液重新倒回苍白血管中。
他睁着眼看着白色天花板,眼底却没有一点光彩。
没有哪一次他清晰意识到,宗楚想把他彻底关住。
他以前擅自以为自大喜欢,不过是男人一点调味剂。
现在他压到了男人底线,所以被毫不留情被斩断一切曾经被“施舍”东西,自由事业而已,亲情如是。
他只是北城宗五爷一件“物件”而已。
沈余缓慢眨了眨僵涩眼珠。
所以他不能知道。
他欠了宗楚,用这条命来还也没关系。
但是宗楚没资格知道。
至少这一处自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