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人家看不上。”李胖子接嘴,顺嘴问了句“你家那个又怎么了”
宗五爷身边跟着个可心的小玩意,一呆就是四年,去年连老宅都进去了,这事在他们这个圈里可是个奇谈。
人是好看的,不争不抢的也省心,跟在宗楚身边,好像连他宗五爷的血气都给磨得稍微温和了那么丁点。
不过那小身板,想想也是很不容易。
李胖子想起来昨晚上在庆德公馆见到的青年,忍不住砸了口酒,有点不怀好意的看着宗楚“你昨晚上又把人家怎么了,我可听说人今儿连片场都没去。”
宗楚神色不变,他拇指摩着酒杯,散漫扫了眼李德,李德一口酒差点没咽下去,女伴连忙给他拍背,李胖子连声高呼
“你可别这么看我,我真是叫你亲哥了老宗,我这一身肥膘可经不起你吓,妈的,我对你那心肝儿真没半点别的意思”
宗楚挑了挑眉“我可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
众人心想,您老人家脸上的再提杀人灭口都快摆在明面上了,这还用得着开口说
李德摆出一个我真是无辜受难的表情。
谈个身边人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沈余这位不一样。
宗五爷年轻那会儿就拳头硬,凶名在外,没几个人敢跟他,他也没空搞那些情情爱爱的事,后来自个儿上赶着撞上来一头小鹿,他把人收了,就没再撒开,他自己是觉不出什么,搁在他们这群人眼睛里,那宗楚就差把人叼嘴里藏着了。
“你要是喜欢人家,就对人好点,别总摆出一副收拾人的架势。”
包房门被推开,温润的男声随即而来,打破了包房里突然的安静。
“哎呀老曲回来了”
“一划儿大半年没见了啊,要我说老宗就差你在身边教育教育,见天儿凶人家小孩儿。”
李胖子一听见声音就乐了,夸张站起来笑眯着眼调侃,恨不得赶紧转移开话题,刚被宗楚看那一眼,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现在还没掉下去呢。
男人温雅笑了笑,把外套脱下来,对适应生说了声谢谢。
他两三步走到沙发前,宗楚脸上也带了点笑意,瞥了眼人,道“回来了”
宗家一家独大,他们几家要论关系,就像古代护着自个儿君主的臣下,恨不得肝脑涂地的表忠心。到了他们几个这辈年龄相仿,关系也就更亲近了一圈。
“回来了,”曲启明笑着回,拿起给他倒满的酒杯对着众人意思意思转了圈,一饮而尽,这才坐下。
他家里和艺术相关,这次出国进修了大半年,一下飞机就来了约好的老地方。
曲启明是他们几个里边脾气最温和的一个,通俗点说,就是比他们多点良心。
他出国那天的宴会,宗楚把人带来了,清清瘦瘦的一个男生,脖子上都是欢爱后留下的痕迹,直沿着脊背蜿蜒到衣领里边,任谁看了不得说一句那人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宗楚把着人腰让他挨个打了个招呼,那是他们第二次正式见到这位传说中的沈余,就是混迹声色场合惯了都尴尬的不敢直视,对方却很平静。
那双眼睛曲启明一直记到现在,是有温顺,更多的却是藏在底下的纵容。
宗楚的霸王脾气不用多说,连京城最经验丰富的交际花都不敢招惹,宗家家大业大的,他又是本家独子,从小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主,没人教他平等和尊重。
只有人教他喜欢的东西,就是他的。
但是东西可以随心所欲的摆弄,人不能。
感情是很容易被挥霍光的东西,沈余显而易见在宗楚心里有地位,地位还不轻,但外人都看出来的事,宗楚看不清,他怕等把人逼得受不了再发现,那就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错,的确是晚了,点烟
关于妈妈,的确是有精神问题,这个角色怎么说呢,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评断吧,后文会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