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都觉得不敢相信。
这么多年,又不是一日两日,而是十几年,真有人能瞒天过海这么长的时间吗
卫璟心中一旦起了疑,势必要彻底弄清楚。
可汤里的药性猛烈,他强忍着立起来的欲望,瞳仁冰冷,盯着他说“你真是个男人吗”
盛皎月三魂七魄都被他这句冷不丁冒出来的问给吓没了,她磕磕绊绊问太子怎么了
茫茫然眨着眼睛,装的十分无辜可怜。尤其她的眼睛很圆,水润漆黑,神色专注时能叫人溺毙在她的眼底。
一双会骗人的眼睛。
每次都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把男人糊弄的团团转。善于利用自己的脸,将他们哄骗的一愣楞。
卫璟每次没有深究,都是被他这张脸、这种示弱的神情欺骗,从而心软。一次次被他耍的晕头转向,三迷五道。
卫璟表情恶狠狠,拇指却没用太大的力道,掐着他的下巴,装的凶神恶煞,“不要用这幅样子看着我,这次我不会上当。”
他不解释个清楚。
卫璟现在就扒掉他的裤子,认真看一看。
盛皎月都没反应过来太子怎么就忽然这样了呢就因为一颗痣这颗痣到底怎么了
她实在搞不懂。
她又害怕太子发神经,硬着头皮和他周旋。
卫璟收拢力道,“我在你妹妹的脖子上也看见了颗一模一样的痣。”
盛皎月心里一跳,记起来是有这么件事。在盛家,撞见了太子。
她万没有想到太子竟然如此细心,她心中懊恼,但此刻就是肠子悔青了也没用。
她说“我和我妹妹是龙凤胎,身上的胎记都是相同的。”
即便是有一样的痣也不奇怪。
卫璟这回却没这么轻易相信他,“把裤腰带解开。”
盛皎月装作没有听见,左顾而又言它,“郡主要等着急了。”
卫璟松开拇指,板着冷脸说“好,孤亲自动手。”
盛皎月发现这回太子真不打算心慈手软,手指已经掐着她的腰。
她傻了眼,又是踢又是闹又是求。
太子不为所动,反手拧着她的双臂捆在背后,压低了声音,质问他“你真是男人吗”
盛皎月睁圆了眼睛,脆弱的眼泪顺着她的眼眶不断往外坠,脸上的表情堪称屈辱,落泪无声,生动又可怜。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太子已经起了疑心。
她以前想过要不要弄个假的糊弄,实在抹不开脸,又抱着侥幸的心态。现在才陷入如此绝境。
她被吓得身体打抽抽,直接哭了出来,眼泪一把接着一把,打湿模糊了她的脸,她哀求着太子说“殿下,你我你我自幼相识,我是男是女,您怎么会不知道呢”
又是眼泪。
哭的直打嗝也是漂亮的。
乌黑的眼眸里水光潋滟,满脸的湿痕,软白的脸糯叽叽的,哭起来我见犹怜。
卫璟在心里怒骂自己不争气,瞧见他的眼泪就忍不住心软。尤其是他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哭成这样。睫毛上都糊满了眼泪。
盛皎月哭花了脸,模样凄惨。
她也不确定能不能先用眼泪蒙混过关,上辈子他倒是很心疼她的眼泪,喜欢看她泪汪汪的样子,却又不许她总哭出声。
屋外曹缘竟然拦不住郡主。
郡主算计着药效起效的时辰,曹缘竟然拦着她不许她进去。
不过郡主却也不慌不忙,这药来头不小,忍耐无用。非得纾解才能解掉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