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听不出喜怒。
盛皎月硬着头皮认下这桩谎,“嗯。”
卫璟眼皮都没抬,从进屋就没拿正眼看他,缓缓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两口,冷漠的语气像在审问犯人,“哪儿不舒服”
盛皎月张嘴编了个像样的理由,“吹了冷风,稍不注意就头疼。”
卫璟懒懒靠着枕垫,姿态松散坐在软塌上,缓缓阖上双眸,似乎是有些累了在闭目养神。过了很久,他猝然睁开双眸,冷眼吩咐邢坤将太医叫过来,替他看诊。
盛皎月自然不可能让宫中太医为她把脉,那时身份铁定露馅。她压着喉咙里颤抖的声线,撒谎时口舌发烫,有点结巴“殿下,已已经好了大半。”
太子漫不经心把玩手中的扳指,“是吗”
盛皎月差点咬到舌尖,厚颜无耻说了个是字。
太子轻笑了声,“昨儿不还让人来告了长假吗看来病得不轻,还是请太医来好好瞧一瞧。”
盛皎月没想到竟然真是她频频告假的事情惹恼这位阴晴不定的主,她现在有点骑虎难下,太子怎会管她的死活真是奇怪。
她整理好神色,“我已看过大夫,说是没有大碍。”
卫璟将手中的扳指冷冷磕在桌面,终于抬眸看了眼他,似乎不打算松口“还是让太医来瞧瞧,一并治好,也省的你隔三差五就来告假。”
太子生气了,她心想。
盛皎月拿不准太子为何动怒,保险起见,说话也尽可能稳妥,“谢过殿下,不过真的不必如此麻烦。”
她顿了顿,接着往下编“先前几日病的确实厉害,不过现在好了许多。”
盛皎月清晰看见太子在听见她说出“病的确实厉害”这几个字时,嘴角泛起嘲弄的冷笑,不知为何,她被这声嘲笑逼得脸颊发烫,就好似被人当面戳破蹩脚的谎言。
卫璟是真的被气笑了,眸光停留在他周身,寸寸移动的眸色肆意端详着他,病得下不来床的少年,这些日子不仅没有憔悴。脸颊反倒圆润了一圈。
较好的气色,圆润的下巴,眉心存着怡人慵懒轻松的神色,面上犹施了粉黛、
这是病重半个月该有的样子
分明就是他不想来东宫。
卫璟面罩冷色,唇瓣抿成了条冷冰冰的直线,暴喝了声“把太医叫过来立刻”
门外的邢坤都被太子的怒气吓了一跳,转身去太医院提人时,幸灾乐祸的想,好些年不曾见太子殿下在明面动过劈头盖脸砸来的大怒。
这回可有盛清越这个假清高的好果子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卫璟坏脾气是不会有老婆滴
邢坤搓搓手看好戏。
鹿鹿你们真是年少不知老婆贵
无人留言的夜晚只有寂寞作陪,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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