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上辈子,盛皎月为了讨得太子殿下的信任,将伴读的职责行进的勤勤恳恳,殷勤恳切更甚于他的另外两位表兄,她那时绞尽脑汁想要得到太子殿下的宠信,倒是被同僚所不齿。
这一世,她想得通透。无论如何都不愿再去太子殿下跟前讨巧。
冬日韶光正满,云雀驻足在枝叶之上。
盛皎月今日穿了件月色圆领长袍,腰间束带上是绣工繁复的花纹,体态轻盈,身姿纤细有致,她又生了张精致的面庞,眉眼神色冷冷淡淡,沁着宜人的书卷墨香,站在日头下越晒越白,唇红齿白的,瞧上一眼便知这人是自小就是被富贵滋养长大的人。
盛家大爷瞧见“儿子”这个时辰还未入宫,冷下了脸,“什么时辰了,还在磨蹭”
盛皎月低下小脑袋,抿了抿柔软的唇瓣,“父亲,我知错了。”
盛家大爷背着手,垂眸扫了眼儿子乖巧的神色,火气往下败了几分,转过头冷声吩咐小厮“还不快些送公子入宫。”
盛皎月从挨了板子过后,便差人去东宫告假,距今已有七八天。
她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忍不住唉声叹气,她是真的不愿再去东宫那个龙潭虎穴,更怕在太子面前露出马脚,若是让他发现自己的女儿身,日子恐是比上辈子好不到哪儿去。
不过须臾,盛皎月便到了东宫,她在宫门外磨蹭许久,微仰着纤细的脖颈,看了眼头顶的灼灼暖阳,兀自握紧拳头,鼓足勇气踏过门槛。
曹公公瞧见了他,笑着唤了声“盛公子,您的伤可养好了”
盛皎月抿着唇点点头。
曹公公眯眼瞧着她,心中咋舌盛公子可真是越长越好看,比起宫里的秀女颜色也不一般。
他轻轻甩了下臂弯里的拂尘,微弯着腰,客客气气同她道“殿下在书房,您且进去罢。”
盛皎月挺直薄瘦的背脊,脚底步伐缓慢,攥起拇指死死掐着掌心,她的双腿不听使唤轻轻颤抖,忍住被那人刻在骨头里畏惧,她抬手轻轻敲响了房门。
“进来。”
盛皎月满手心都是冷汗,松开拇指缓缓推门,屋里映着阵阵清寥的药香。
书房光线敞亮,男人垂首立在金丝楠木桌前,阳光透过窗棱照在他的侧脸,面若白玉,白皙透明。他今日穿了件深蓝色缂丝绛袍,玉冠束起乌黑如绸的长发,五官精致,沉默寡言时又有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盛皎月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太子殿下。”
男人撂下手中的毛笔,缓缓抬头,漂亮晦暗的眼瞳冷淡朝她瞥去一眼,令人觉得压抑的目光久久停留在他苍白的脸庞,沉默了半晌,他问“怎来得这么迟”
平日他可是最勤快的那个人,生怕旁人抢了他的事情做。今日却是反常,足足迟了两刻钟的时辰,也不知他在躲什么,莫不是被板子打怕了
卫璟转念又想,不过二十个板子,便养了这么多天,真是比女子还要娇气。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就是个娇滴滴的大美女不知不觉攻略了疯批太子的故事
期待疯批男主剥掉女鹅马甲的时刻不是
全员单箭头,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