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说,这能让他们看到陆启天回来行走的轨迹。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从落地窗倾泻而下的月光,陆泽宁光着脚,手握住了房门的把手。
似乎有一种力量在驱使她打开门,走出去,这是能问清楚陆启天所有疑问的最后机会。
当钟摆敲了最后一下的时候,陆泽宁拧开了门锁,避开沿路的生糯米,向着大厅祭坛的方向走去。
深秋的午夜,萧瑟的风透过窗口的缝隙从四面八方渗入宅子里。
陆泽宁只穿了一件侃侃到大腿的白色粗针高领毛衣,刺骨的阴冷从毛衣的下摆侵入她的身体里。
究竟因为陆启天的亡魂而引起的阴风还是只是天气原因,她不知道。
唯一确定的是,她居然自虐般地很享受这种对身体的伤害。
及腰的栗色微卷发散落在白色的毛衣上,莹白透亮的长腿摇晃在黑暗中,远看,陆泽宁更像今夜回魂的主角。
她晃悠悠地来到了大厅,在祭坛旁席地而坐。
女孩抱着弯曲的双腿,头放在膝盖上,眼睛看着全屋唯一打开的大门,等待着陆启天的亡魂。
实在穿得太单薄了,半小时过后,陆泽宁开始被冷到了,有点头晕眼花。
可她不想走,直觉告诉她,今晚一定能等来什么东西。
陆泽宁就这样坐了一个小时,躲在自己房间里各人都没有发现她。
此时,她的琼鼻已经不受控地开始流鼻水,还出现了堵塞的感觉。
视觉渐渐模糊间,一个挺拔的身影似乎出现在了门外远处。
"是爹地吗?"
她问自己。
陆泽宁很想朝那抹身影跑去,可是早已冷到麻木的双腿已经无法支撑她完成这个动作。
沈怀瑾今晚穿了一件深紫色的游牧毛织长版毛衣,内搭一件白色T恤,脚踏一双黑色漆面的马丁靴。
脱下商务套装的他比平时少了几分凌厉,目光中多了几分柔软。
他走到陆泽宁跟前,半蹲下,问他:"你在做什么?"
抹干眼中的泪水,陆泽宁终于看清了来者。
"是你啊。"
"你很失望?"沈怀瑾轻声说,嗓音中有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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