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株灌木,她们走过不止一遍的感觉。
一人一狗,四目相对,汗毛直立。
微风吹来,一人一狗瑟缩了一下,即便头顶的太阳再如何毒辣,也驱散不了她们心底的凉意。
任遥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任远竖起两只三角耳,心中的警惕不断拔高,本能地低吼起来。
一人一狗僵持了大半天,头顶的日头却没有半分偏移,人影和狗影都缩成一个点,被各自踩在脚下。
精神高度紧张下,能量消耗极快,任远受不了,只见他朝着前面,发出一连串狂吠。
四周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只剩狗叫声在山谷中回荡。
任远的叫声终于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生理性的响动,一长串的咕声从他肚子里传来。
“你书包里不是还有干脆面吗给老子拿出来”刚吠完的狗总是有股莫名的自信,任远尤甚。
任遥翻了个白眼,忍不住踹了他一脚,虽然如此,他这一叫唤,还真将紧张的气氛冲了个七七八八,她掏出两包干脆面。
任远立刻摇起了尾巴,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本欲做狼,奈何为狗”。
见状,任遥又生了逗弄的心思,她扔了一包干脆面过去,然后,自己拆了一包,一边吃,一边兴致勃勃地看这傻狗拆包装袋。
过程自然是狗忙脚乱,看的人想发笑,正当这一人一狗闹腾时,任遥突然感觉一阵阴冷的气息掠过,下一秒,手中的干脆面便不见了踪影。
任远还在那忙活,终于撕开了一道口子,迫不及待地张开狗嘴,最后却啃了满嘴沙子。
任遥将包装上满是爪印的干脆面收回书包,然后,一脸严肃道“对方露头了”
任远呜咽一声,然后恶狠狠地看着前方,凭借着对干脆面敏锐的嗅觉,很快就找出了对方的藏匿之地。
不知是人是鬼,任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将任远抱在前面,一步步向那靠近。
任远挣扎不过,汗毛直立,闭上了眼睛。
拨开灌木丛,只见一包干脆面孤零零地悬在半空,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那拨弄,不时传来阵阵塑料袋摩擦的声音。
任遥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心跳如雷,立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任远闻到香味,立刻流起了哈喇子,本能地向前扑去。
任遥也回过神来,紧紧地盯着前方,手上蓄满灵力,若有什么不对,她会立刻动手。
扑通一声,狗爪率先落地,精准地摁住了干脆面,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身子底下似乎垫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却很有弹性。
任遥跑了过来,见任远扑将过去,最后却悬空了一块,不由身形一滞“你底下什么东西”
任远也不清楚,他将干脆面叼在嘴里,看向任遥,含糊道“怎么处理”
对方似乎没什么威胁,没攻击也没反抗,任遥试图和对方沟通“你是谁”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任远忍不住亮出了利爪,喉咙也发出一阵低吼“说,你是谁又是谁派你来的”
一阵细微的波动自对方身上传来,任遥不明所以,任远却咧起了狗嘴“鬼打墙那是什么你最好说实话,不然,老子就揍你了”
任遥更加困惑了“它刚才说话了”
“你没听见”任远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突然兴奋起来,“难道狗爷我终于要雄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绝无此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