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钮祜禄格格来了。”语柔轻声道,从一边小心退下。
年氏抬头一眼便看见进来的钮祜禄氏。
“奴婢给侧福晋请安。”
“起来吧。”年氏漫不经心道,看着钮祜禄氏熟络行礼的动作,眼底间不知不觉沾染了几分锐利,“你之前跟本小主说的那话是真的”
“奴婢不敢哄骗侧福晋,若是哄骗了侧福晋便叫奴婢天打雷劈算了。”钮祜禄氏一字一句,句句坦诚。
年氏更是嗤笑一声,刚失了孩子的她没有多大耐心与钮祜禄氏你欺我诈,“那你这算是哄骗了宋氏本小主可是听说自打你进府后,还是多亏了宋氏把你和耿氏带在身边。”不然还不是府邸一个让人随意轻贱的侍妾。
钮祜禄氏脸白了白,“年侧福晋怎能如此说得奴婢,奴婢当时也是别无选择,宋侧福晋看中了奴婢和耿姐姐,奴婢也不能反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宋侧福晋的确是个不错的主子,可这些年来却是半点都无益于她争宠,自己膝下孩子多,表面看着是把她和耿氏当成一派,但从她这么多年都未怀上心心念念的孩子便可窥见宋侧福晋实则还是不把她当自己人,明明知道从自己指缝里漏出一点恩宠
钮祜禄氏沉了沉气,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再说了,她是雍亲王的格格,不是宋氏身边的一个奴才,得瞻前马后围着她转。
“得了,今儿本小主看在你向我投诚的份上,不计较你曾经是宋氏的人,你要有什么方子赶紧抄出来,好让本小主一试究竟。”
年氏气色仍旧不太好,可念着钮祜禄氏口中的方子时,眸子里染上了几分期待,瞧着比刚才生气多了。
钮祜禄氏咬了咬唇,“那年侧福晋是答应奴婢”之前说过的让她跟随在身边,让她分得爷的宠爱
不然平白交出方子,叫她心怎甘。
年氏笑了一声,“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方子也敢让本小主许了承诺,若是试着是真的,这话慢慢谈也不迟。”
“奴婢就把年侧福晋这话当真了。”钮祜禄氏缓缓舒了口气,在袖子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方子,不过她也巧妙的留下一份,两份叠合起来才能发挥最好的药效,先让年氏试着一份先。
免得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年氏接过方子,让语柔拿下去准备让年家寻人试着先。
钮祜禄氏眸子闪了闪,她这一脉族人虽然算不得名门世家,但一个个的身体极好,连带着命数也活长不少,自是有一套养身法子,她也不怕年氏拿着药方子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