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在地摸摸鼻子,金色眼眸中盛满疑惑。
“诶为什么会打喷嚏呢难道是有人在想念我吗”
他自言自语的声音很小,但是在寂静一片的地下空间中被无限放大。
坐在角落里鼓捣电脑的陀思没有理他,专注地盯着屏幕,眼眶下挂着长久睡眠不足的青黑,整个人显得颓废又脆弱。
但是有点表演型人格的果戈里不愿意了。
“喂提问阿陀,到底有没有听我的话嘛”
“没有,不知道。”
陀思拢拢身上披着的厚厚大衣,深紫色的眼瞳倒影着亮亮的屏幕,无数代码瀑布般流过。
“切,每次一到这个时间,阿陀总是变得无趣又不好玩难道是有什么人阻碍了阿陀的行动”
果戈里掀开斗篷,兴致冲冲地从里面掏出一沓精美的扑克牌,洗牌,手指间繁复动作流畅好看“需不需要我出动,把这只不听话的小老鼠抓出来”
反正最近闲着无聊
果戈里无所谓地想着。
“不用,他嵌套了多层跳板,找不到他的。”
陀思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跳跃一层又一层跳板,转过数不清的后门,和那个总是孜孜不倦骚扰他的苍蝇不断交手。
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冒出来的人,突然有一天从犄角旮旯里跳出来,开门就推了他一半的网络情报线。
要不是他发现得早,很可能死屋之鼠的情报网络就栽在这人手上了。
“诶网络黑客居然还有阿陀打不过的黑客吗”
虽然阿陀的战斗力很堪忧,可是光论黑客能力的话,能和他过招的人不说少,只能说是没有。
果戈里好奇地探头,目光触及一屏幕看不懂的代码,撇撇嘴又坐回箱子上。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对方的水平和我接近不,只能说是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知道我不可能留下这种东西,我都会以为对面坐着的,是另一个我。”
陀思很罕见地说了一大串话,可见他是真的很疑惑。
一个人的风格很容易分辨,就像字迹一样独特。如果不是特意练过,不可能有两个人的字迹完全一样。
抛开别的不说,这个孜孜不倦给自己找麻烦的人,行事风格和自己不能说大差不差,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啊难道阿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抓住过,然后抽取了记忆,然后这份记忆被放到阿陀的克隆体里面,造就了世界上另一个阿陀对了,话说如果真的有另一个阿陀的话,是不是也会如此理解我,成为我心灵的挚友呢”
果戈里推推半脸面具,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猜测。
“不可能的,我确定不会发生这种事。”
好歹也是极智近妖的剧本组之一,如果真的暗暗吃过这么大一个亏,就算事后记忆被清洗覆盖过,陀思也有把握立马就能发现端倪。
“啊”
果戈里失望地叹了口气,小辫子蔫哒哒地垂下。
“好可惜”
“可惜什么试想一下,如果出现另一个你,岂不是对你的束缚”
“哦,对诶”果戈里睁大眼睛,以拳砸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要是他阻止我追求自由怎么办那我只好先下手为强,把他先干掉咯”
任何阻碍他真正自由的人,哪怕是他自己,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下手杀掉。
陀思妥耶夫斯基收回目光。
他不在意这世上有没有这么一个复制体,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果戈里不能离开,投奔不知名的势力。
“滴滴滴”
电脑上一连串的警示音把他拉回现实。
啧,真烦人。
盯着对面愈加凌厉的攻击,陀思忍不住皱眉。
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