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光源嵌在墙壁里,只能勉强看清前路。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几乎与漆黑的环境融为一体,他就像一个幽灵般走在这栋偌大的庄园里。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前方。
西索看向来人,瞳孔微微放大,把玩扑克牌的动作骤然停下,他感兴趣地舔了舔嘴唇。
啊
是那个休假回来的贴身保镖。
据说是这里最强的人。
他无声地咧开嘴角,正准备朝保镖走去时,那个人身形一晃就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啊,跑掉了。
刚才升起的兴趣瞬间消失了,西索跨下脸,无趣地撇了撇嘴,继续往一开始的目的地走去,几步后停在某个房间的门前。
但他没有第一时间打开房门,而是先把手放在门把上面,微微侧头询问那个藏在黑暗里的男人。
“不阻止我吗”
庄园里没有女仆守夜的习惯,往常那个叫比吉玛的贴身保镖没回来时会有普通保镖在室内巡逻,但现在他回来了,室内就全权交由他负责了。
西索勾起嘴角,目光在周围的黑暗里反复搜寻,试图找到那个隐藏起来的男人,语气充满恶意。
“你不是她的保镖吗我要进去了哦”
毫无反应。
男人并没有被他激将出来。
这个态度就像是确认了西索并不是来自外界的危险以后,直接把他略过了。
西索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嗤,推开房门。
窗帘是打开的,柔和的月光透过玻璃窗倾洒在房间里,柔软的大号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女人。
房间门被人打开的动静完全没有吵醒她,或者说她对这种事简直毫无防备,裹在床被下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
淡蓝色的床被盖住了大半张脸,漆黑的长发顺着枕头流淌到床垫上面,发尾在微风的触碰中轻轻晃动,有一股别样的闲适感。
西索走进房间,冷淡地看着床上睡着的人。
这个画面
和谐得让人觉得烦躁。
她的房间铺满了毛茸茸的地毯,光脚踩上去也不会觉得冷,反而有种被温暖的柔软包裹的感觉。
西索缓慢走到床前,垂眸凝视这个人。
脑后的头发从中间分开,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项。纤细,脆弱,仿佛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把它折断以他现在的手劲就能做到。
这么想着,他也伸出了手。
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的手指落在了她的颈间,羸弱细嫩的触感直击心脏,心头飞快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五指竟然迟迟没有用力。
“西索”
被他握住脖颈的人醒过来了,迷迷糊糊地叫着他的名字,伸出藏在被褥里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握住之后就拉着他的手往被子里塞。
“你的手好冷。”
没有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也没有问他想干什么,第一时间做的就是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取暖。
西索无声地笑了起来。
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然后坐在她旁边。另一只手将带来的扑克牌整齐地排列放在床垫上,抽出一张红心牌,嘴角扬得更高。
“不害怕吗”
边缘锋利的纸牌被他夹在指间,隔空对着她的脖颈来回轻晃,每个角度都能直接穿透她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