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另一只手撑了撑床榻,让自己坐起来了一些,两人挨得更近。
她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绝艳面容上,咽了咽口水,“你不会的话,我教你怎么样”
心心念念的人主动发出了邀约,墨陵游怎么可能拒绝。他甚至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梦中。
软香温玉在怀,喉结上下滚动,他眸中暗色越来越重。
就算是梦,他也早已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
听到些许旖旎声响,宫人暗自挑眉,默默退了出去。
不愧是殿下。
大约是天赋异禀,不论是修行上,还是其他方面,司枕都落败于他。
她本还游刃有余地挑衅,到后面只能默默告饶。
满头乱发,精疲力尽的司枕没好气地指挥人给她穿衣裳。
结果人真的把她抱起来,从如意囊里掏出衣服。
“用术法呀”
墨陵游身形一顿,这才想起来用法术。
用了清洁术后,望着已然穿戴好的司枕,墨陵游迟疑,“头发”
司枕摸了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随手抓了抓,“就这样吧。”
反正就在宫里,她也不喜欢戴罗钗首饰。
一转头,不知道陵游从哪弄了把梳子在手里,眼巴巴地望着她。
司枕把头转了回去,把后脑勺留给他,“梳一下也行。”
长发握在手里,从头梳到尾,听说这样就能两个人永远在一起。
身后的人梳得认真,司枕看得也认真。
风吹得外边儿廊上的琉璃风铃叮叮作响。
司枕望着铜镜里的陵游,难得的穿了一身宽大的玄袍,头发跟她一样散着,比黑色劲装的时候多了点闲适。
面容轮廓流畅完美,五官精致绝伦,黑色沉重霸道,穿在他身上却相当合适。其怒若蛟龙出海,虽骇然姿色更佳。
两个人这样天地一隅的待着,岁月的流逝好像都慢了下来。
“陵游。”司枕唤他。
身后人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在铜镜上相撞。
司枕手肘撑着梳妆台,手心撑着下巴,说道“咱们这样像不像夫妻。”
握着梳子的手骤然紧了紧,墨陵游越发觉得自己是陷入了梦境。
“凡间夫妻不就这样的吗,”司枕自顾自说着,“娥眉顾盼纱灯暖,墨香瀑布荡衣衫。执手提梳浓情过,却留发丝绕前缘。”
“听过这首诗没”
墨陵游摇头,他不通诗词,她又不是不知道。
不过这首诗她这么一念,表面意思他多少还是听懂了,倒是和他们两人的现状很像。
“以前不喜欢束手束脚的感情。”司枕弹了点风在指尖,吹开了窗子,露出了窗外飞旋的初雪。
墨陵游从背后伸手过来一掌盖住她的手,语气不稳,“不要动用灵力。”
顺手就使了,司枕反应过来,就收了术法。
她笑“现在倒是觉得凡间小说戏本子里追求的夫妻情深还是很不错的。”
墨陵游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冷冽的清香扑了她满鼻。
他不解,她这是什么意思
“司枕”
司枕唰地站起身,打断他,“今日初雪,咱们去外面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