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些什么东西”
复仇者几乎在苍产生效果的同时锁定了来自空中的力量,完全隐没在斗篷帽兜内的脸宛如被黑雾笼罩的深渊“复仇者行动,无关者自行退散。”
这个年轻人并非此行抓捕目标,复仇者们对他没有丝毫兴趣。不过如果他一意孤行的话隐姓埋名的强者们倒也不介意让他提前感受一下来自社会的毒打。
年轻人的回应是第二颗苍蓝色小球,“谈判”失败,战斗一触即发。
大爱丽丝压在女儿身上,血色如同一把利剑劈开盘踞在大脑内的混沌,本能让她意识到必须保护身下这个唯一的血亲。然而她只是一个擅长歌舞的普通女人,母爱催促她采取行动、身体的限制却让她只能毫无意义的挡在“恶人”与女儿之间,别无他法。
她看向倒在地上双目紧闭的丈夫,又看了看半空中仿佛神话般的战斗,惊惧过后咬牙拖着全力运转异能力修复伤势的森由纪朝远离危险的方向移动“亲爱的别怕,妈妈在这里。”
微凉潮湿的手指动了动,像个无比依恋母亲的孩子那样抓紧她的衣角。
“嗯。”森由纪软绵绵哼了一声,偷偷将溢到喉口的血腥味硬咽回去会吓到她的吧,大爱丽丝长到三十多岁连条鱼都没杀过。
女儿的回应让她欣喜若狂,身为母亲的骄傲油然而生,力气也凭空大了不少。母女两个无比艰难的躲到承重墙后能够支撑空间的三角形结构里,大爱丽丝在小爱丽丝额头轻轻吻了吻,扶着她靠在稳固的框架下然后松手“我的孩子,妈妈爱你。”
这是她能给女儿的,微薄的礼物。
小爱丽丝只能眼看那团金色跳跃着奔向躺在地上的森先生,他们就像挤在栖枝上的一对鸟雀,一个走不了另一个也不会离开。
三个复仇者,一个盯着费奥多尔顺便监控地面,另外两个甩开锁链与五条悟打斗他们的动作太快了,超过正常视觉能够捕捉的速度,看上去仿佛瞬移般突然出现然后又突然消失。
森由纪不太了解五条悟的强放在国际上究竟是什么水准,但她知道被复仇者盯上的人无论实力多强都少有能够逃脱。动手打架这个忙是完全帮不上的,当下唯有继续压榨异能加速自我修复。现在的情形比之方才要从容不少,从刚才那个黑斗篷说出的话可以判断“女巫”这个马甲并未穿帮。对方只当她是ortafia首领而非德纳第佣兵团成员,感谢ortafia单薄的历史这些都是好消息,说明事情还有操作的余地。
眼下她最好先沉住气,等费奥多尔受毒素影响完全出不了声再采取行动,不然等到亮明某个马甲的身份后再被俄罗斯好朋友一句话掀了老底,那可就真要糟糕“”
驻守内务省辅助镇压的太宰治完成拷问后第一时间告知她暴民口中的“导师”已从安全屋转移踪迹全无,她立刻意识到陀思妥耶夫斯基必然另有行动。那个人在横滨的布局已被全部破解,大晦日港口仍在封锁之中也没有偷渡船供他使用,那么,魔人会去哪里
如果换做森由纪自己,假如无法一次性彻底挖出死屋之鼠组织,就一定会在行动末尾撤离前做些足以转移对手视线的事,至少也要让费奥多尔短时间内无暇报复。
还有那个能附身在别人身上的脑子,他难道不会故技重施再次潜伏进内务省么
所以孤儿院的存在恐怕是暴露了。
于是她沿街随便找了辆最结实的车“临时征调”,刷新此生最高时速记录甩开身后学艺不精的一众交通警察,在陀思妥耶夫斯基满地图寻找孤儿院具体位置的同时从东京出发,这才险之又险及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