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家的地盘上行事多少得注意些,这里可不像岛国,什么原则不原则的,什么都可以谈。
晚间她果然换了身得体且含蓄的保守长裙去拜访那位“非常重要”的人,出于礼貌五条悟全程都被留在车上吃糖。开车的俄罗斯司机从后视镜里恶狠狠盯了他很久,久到青年都怀疑下一秒他会不会跳起来找自己打一架,结果这人从兜里掏出一把巧克力沉默着放在变速箱上。
甚至还往前推了推。
东方人面貌线条都比较柔和,因此总会显得人比实际年龄要小。尤其五条同学生得一张比很多女孩子还要好看的娃娃脸,司机才不在乎他有多高,反正看上去像是个孩子就照着对待孩子的态度看顾。
平白无故从别人那里得来一把糖果,青年迅速将它们全部搂进手里。司机嘴角大约向上抬了几个像素点,转回去继续默默盯着后视镜。等了大约半小时,森由纪被身穿西装的保镖恭恭敬敬送出来,她笑着侧头微微点了一下像是在朝房间里的人道别,然后转身轻快跳下台阶。
“感谢您今天的辛苦,先生。”这句话是对司机说的,五条悟听懂了。他捏着从变速箱上拿来的巧克力,决定把它们带回去而不是扔掉。
这儿可真是个神奇的国度,人也很神奇
司机盯着后视镜慢慢点头,快速转动方向盘将他们拉回接头地点,送他们来的ortafia成员就等在这里。司机和几个保镖躲在车里被冻得瑟瑟发抖。
返回据点后森由纪开启了神出鬼没的工作模式,即便外面前来暗杀她的人不计其数,有些时候就连五条悟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更不清楚她会从哪个角落冒出来。最强咒术师的三观被一次又一次刷新,简直不敢相信六眼监控下也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出无碍。
就这样忙了一周左右,眼看圣诞节近在眼前,她突然在网上订了棵枞树说是要过圣诞节。
“对,是的,一米五高,我要摆在门厅里。”电话另一头送货小哥声音清脆,充满弹跳感,只用听就知道是个性格跳脱活泼的人“圣诞节前就要颜色呢嫩一点老一点胖一些还是瘦一些哈哈,摆在门厅里啊,圣诞礼物买了吗”
这在俄罗斯简直就是个异类。
“颜色不要太深,树枝也别太散,太散了不好看,就像个哀悼头发逝去的程序员。”
森由纪抱着手机说个不停,把送货小哥逗得直笑的同事自己也忍俊不禁“您真是个有趣的人,期待与您的见面。”
谁耐烦挨个下水道去翻老鼠的踪迹当然是找借口骗上门再杀。费奥多尔的党羽一个又一个被扔进监狱,她就不信那家伙还能在横滨蹲得住
电话另一头,果戈里双目望天,美滋滋发了会儿呆才伸手去戳旁边刚做过脑部手术没多久的伊万“这是个圈套吧爱丽丝小姐在我们那个假网站上下单订了棵枞树,怎么想都是圈套。”
谁都有可能被骗,只有爱丽丝维尔根特身上发生这种事不大可能。
他们早几年就摸去克洛斯特街看过,能在那个地方好好长大又凭本事脱离的女孩子,注定了和“好骗”两个字无缘。
“无论是不是圈套,只要是主人的命令,我就一定会竭尽全力为他达成。”男人神色癫狂目光散乱,带着明显的病态狂热道“我要把她装在盘子里献给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