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族人们个个把头一低闷不出声,禅院直毘人手里的茶碗重重顿下“也罢,直哉那里我去和他解释,诸位还有什么想说的”
立刻有脑筋活泛的人抬头谏言“那个森氏女,即便允其与直哉少爷定下婚约,我等也万万不能容忍她入主本家。不如在外面另辟一别院,关进去叫人好生教导,免得必要时丢了我禅院的脸。”
“嗯,是个办法,还有什么”
这才是家老族人们真正的用处,他又不是吃饱撑着消遣自己的儿子,如此重要之事既然提出,肯定是没有其他更优解了。
“森氏究竟能多少金援可否助禅院与五条在产业方面一竞高下”
说到钱的事儿,因不必付出实际代价而感兴趣的人越来越多。禅院直毘人没有给出具体数字,只是淡淡的告诉族人们那个十六岁少女每月光零花钱就已经比他这个族长还高了,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过了约莫五六分钟,有人沉重感慨“嗨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如此宠溺,想必森氏女也不是什么温厚纯善的性子,着实是为难直哉少爷。”
“服从于家族的整体利益,是他作为嫡子应该做的。”
新一代中至今没有能在天赋方面超过禅院直哉的年轻人,说他不想为幼子造势铺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禅院直毘人回应了一句,将话题转移到下一个上“半个月后森氏便会将女儿送来京都,你们替我想想哪处别院更合适安排她”
坐在他对面的禅院族人们没想到族长这回只是通知,根本没打算和大家商量,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终于意识到禅院直毘人的坚决后他们果断选择了顺从“离本家太远太近都不合适。”
太远不方便控制,太近又怕家门被弄脏,就很纠结。
“不如启用岚山那边的院子。虽说很久没人住,半个月时间也足够大概打扫一下,再派几个人过去看着。一个非术师的普通女人,就别放出来丢人现眼了,免得让其他两家看我们禅院的笑话。”
说话的是禅院直毘人的兄弟,家族内的二把手禅院扇。他提出这个建议,只因为位于岚山的别院是族长私产,在这儿故意阴阳怪气恶心人。
“哦倒也不是不行,不如就让你的双胞胎女儿去看着森氏女好了,反正她们都看不见咒灵。”
在阴阳怪气这方面,京都人可以说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才能,禅院直毘人怼弟弟怼得毫不客气。
禅院扇的双胞胎女儿今年才六岁,一个天与咒缚压根看不见咒灵,另一个似乎有术式可惜咒力稀薄。两个孩子基本上属于边缘透明人一样的存在,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被伯父想起来用于攻击父亲。
“你”
禅院扇狠狠拍了掌身边的榻榻米,眯起眼睛恶狠狠道“岚山脚下多有经年流传下来的诅咒,那两个小废物无所谓,可别吓死了你从别人哪儿借来的金娃娃。”
“没关系,我们禅院只需要森氏的钱,森氏的女儿一点也不重要,她不过相当于一份会喘气的合同罢了。无论是死是活,只要占据着我禅院嫡子未婚妻的名头,想必她父亲都不会有什么意见。”于是禅院直毘人为整场谈话画上句点“那就这样吧,让人去把岚山的院子整整,该修该补的都修修补补,为难一个普通女人,咱们家还没掉价到这个份儿上”
做通了族人们的思想工作,他还得去内宅将此事告知小儿子。便是夫人那里,少不得也要低声下气解释一两句。
唉要不怎么说当家人最为难呢不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只会眼馋他大权在握威风八面,根本不知道内里辛苦。
横滨这边,森鸥外也正和女儿视频通话“俄罗斯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