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笑着向后靠在椅子里,紫色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她并没有回答大胡子的问题,只是反问“您为什么不去问问费奥多尔”
德纳第的情报网包罗万象,只要你付得起代价,无论想要知道什么都可以。
佩图霍夫挑眉。
他当然会去问,但不是现在。
一小时后,访客心满意足告辞离去,森由纪喊织田作之助去向横滨传话“告诉红叶姐,第二批人手可以启程过来了。”
不想和便宜爹说话
客人来访前她刚和森鸥外吵了一架,不说父慈女孝吧至少也是剑拔弩张。对方要求她遣送兰堂回港,女孩子断然回绝,言辞间甚至颇有几分准备分庭抗礼的跃跃欲试。
也许是顾忌着横滨符拉迪沃斯托克这条别人都不敢走的黄金线路,森鸥外百般劝诱后不得不暂时妥协。父女两个都知道这只是对方的试探,森由纪尚未成年,无论她现在表现得如何强势,面对拥有天然权威的监护人最终都只能低头。森先生也不过是碍于手下可用的人实在太少,否则接替女儿的人现在就已经离开横滨出发前往俄罗斯了。
好在内务省里有相泽谦吉这根搅屎棍反向着ortafia的行动,又有太宰治时不时用首领办公室的情报找她换零花钱,森由纪才能摸到森鸥外的底线,进而频频在气死他的边缘大鹏展翅。
小孩子到了青春期都会刻意和父母对着干嘛,习惯就好了,反正不耽误赚钱。
第一年,ortafia在俄罗斯的生意还仅限于符拉迪沃斯托克所在的库页岛一地,第二年据点就搬迁到了莫斯科。
既然重新回到欧洲大陆,兰波首先就找本地黑1帮向外散播消息。
“森氏航运会社”的地下生意做得越来越得法,道上谁不卖他几分面子,自然一五一十按照要求行事。
没过几天,森由纪正坐在桌边核对财务报表,抬头就见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个陌生男人。
“哦,魏尔伦先生,稍坐片刻。”她就好像没长恐惧那根弦似的,抬手摁下内线电话“织田,让兰波先生过来我办公室一趟。”
桌面上摆着一盘啤梨,被她推向客人“兰波先生这会儿大概在卧室里烤火休息,俄罗斯的天气对他来说堪比噩梦。”
魏尔伦盯着这个年轻的姑娘上下左右看了好一会儿,端起梨子坐到椅子上一颗接一颗啃起来“我有点意外,你看上去很弱,为什么能把兰波使唤得团团转”
他们倒也不至于张狂到自认为世界最强,但他们绝对是全世界最年轻的超越者搭档,兰波的彩画集简直天克他,本着实力上的递进关系,他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心甘情愿被这少女拴在身边。
“很简单,先生。因为我能赚到足够的钱。不但可以买下他的性命,还养得起他随便花销”
说话的少女眼睛就没离开过报表和文件,她有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秀气白皙的额角隐约从发丝中透出来。低着头,看不见眼睛,但是声音悦耳动听就像林间啼鸣的夜莺。
她看了一会儿文件,略加思考后笔尖划在备忘录上沙沙作响。一片静谧中,不知不觉啃掉一盘子啤梨的魏尔伦打了个哈欠“阿蒂尔真慢。”
“航运贸易是辛苦的工作,先生。”
辛苦但回报丰厚,不然森鸥外也不会默许兰波自我流放。这片极寒之地上,确实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帮手了。尾崎红叶不是不行,关键在于她还得兼顾北美的生意,实在不能分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