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肖姆贝尔西这样的秃鹫等在旁边,迟早得被他欺负。
既然横竖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只能解决出问题的人。
那只古朴如同火山岩浆冷却的杯子再次于掌心浮现,这回不再是清冽山泉。
装在里面的液体闪烁着不祥的幽绿色。
她一反常态将玻璃酒杯装了八分满,又把杯子里的水倾倒进去,借助葡萄酒浓重的颜色遮掩毒药的光泽。
异能力杯子
“贝尔西先生,您的酒。”
贝尔西老板冷静下来以后再次对大爱丽丝垂涎三尺,但是考虑到小爱丽丝刚才提醒的那句“客人马上就会过来”,总算忍住心底痒意“谢谢你,亲爱的。”
他接过酒杯,马上就被对方的慷慨给惊到。勉强运转了一下大脑里锈蚀的齿轮,贝尔西把这一切都归结于小爱丽丝无言的祈求与示弱上。
他大可以将这孩子告发到警察局去,让她在里面结结实实待上几年,那才是真正的狠毒。
“这一杯,敬全能的上帝。”他一口就喝下三分之一,然后再次举起杯子“这一杯,敬美丽的大爱丽丝,”他又喝掉三分之一,第三次举起杯子“最后这一杯,敬财富。”
辛辣的酒液一下子就让身体热起来,肖姆贝尔西涨红了脸,昏头昏脑的靠在沙发靠背上“嗝”
他打了个酒嗝,正在此时,维尔根特太太真的带着客人回来了。
阁楼上大爱丽丝的哭声已经从嚎啕变成饮泣,不明就里的维尔根特太太一下子就被引走心神。她向身后可敬的买主弯了下腰,扶着楼梯扶手匆忙朝上楼跑“亲爱的,我来了,发生什么了”
醉醺醺的贝尔西心虚的向上看了一眼,起身拦住费恩先生“我们的大爱丽丝刚才不小心摔倒了,哈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她就像是个孩子,什么事儿都得大哭一场。”
“噢”
费恩很是了解这个油滑的掮客,他抬起头,假装什么都没察觉到,“那么,我也该告辞了。到时会有人专门过来接走维尔根特小姐,可别忘了。”
阁楼上的维尔根特太太当然也发现发生了什么,但是碍于那笔尚未结清款项的“生意”,她不得不忍住怒意朝外孙女大吼“去送送客人,你这个懒骨头”
根本来不及换衣服,小爱丽丝沉默着捡起斗篷裹好,开门送客“请。”
肖姆贝尔西“醉”的实在是太厉害了,酒气熏天脸色彤红,脚步虚浮令人厌恶。显然他已经没办法顺利控制自己痴肥的身体,费恩先生不得不搭把手半扶半拖着他,简直就像拖着头肥猪那样举步维艰。
“我的上帝,贝尔西到底喝了多少”
小爱丽丝一反常态低着头“波尔多的十年陈酿被他一个人一口气喝掉大半瓶,据说那酒的年岁比我母亲还要大。”
“是吗天啊,真是暴殄天物。”费恩先生吃力的撑着贝尔西走出维尔根特宅,赫然发现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层雪“这该死的鬼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