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完,苏蕉儿上了回府的马车,温疏水弃了马,一转身也钻进马车里。
小公主的马车倒是足够宽敞,只是平日里少有人共乘,她睁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乖乖地往边上挪一挪,让出一半的位置。
温疏水大刀阔斧地坐下,长腿曲起来挨着她,虽隔了两层衣裳,苏蕉儿仍觉得痒痒的,便不自觉又往边上躲了点。
察觉她的动作,男人漂亮的眼尾动了下,斜睨着她,懒懒地将腿儿整条伸开了,让她躲也没处躲。
苏蕉儿腿被他抵住,鼓着脸颊控诉“温将军,我快没有位置啦”
温疏水眼底淡淡的哀愁散去,露出点笑意,长臂一展,圈住她的腰肢将人放到腿上,散漫地道一句“这样不就有了。”
苏蕉儿一愣,正巧马车颠簸一下,她紧张地攀住男人肩颈,纠结道“好吧。”
小姑娘身上都是软肉,也不重,搁在身上不压人,还有股沁人心脾的甜香,反叫人心里熨帖。
温疏水半阖着眼,手指不安分地掐着她腰间软肉,惹得她拱起腰来躲避,猫儿似的嘤咛一声“好痒呀”
他便停了动作,苏蕉儿趁机抓住了男人作乱的大手,才算松一口气。
马车里无端安静下来,半晌,她悄悄抬头,见温疏水已经完全闭上眼,好似睡着了一般。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伸出去,落在男人被衣袍包裹的劲腰一侧,两根指头捏了捏,像捏住一块石头。
苏蕉儿又使了些劲,便听到一声磁性的低问“做什么。”
许是被纵容多了,她面上全然没有被抓包的心虚,反轻轻拧着眉,嘟囔道“温将军,你一点也不怕痒吗”
温疏水哼笑一声,声调慵懒“痒,怎么不痒。”
可以说是心痒难耐。
他抓住腰间游走的小手,只能自个儿叹了口气。
苏蕉儿看他也不像被挠了痒痒肉的反应,只当他在哄自己,低头看了会儿手指,又拎起二人颜色不同的衣带,慢慢地系了个结。
温疏水睁开眼,注视着她堪称无聊的小动作,缓缓道“过些日子,我可能要离京一趟,短则十来日,长则数月。”
说罢,他安静下来,等着苏蕉儿的反应。
她似乎懵了一下,手里的衣带结散开,片刻,转过脸来,那双清澈的杏眼里涌动着莹莹波光。
却没有问他去做什么,只是委屈地小声问“不能把我也带走吗”
温疏水心头蓦然一软,将人抱进怀里,解释道“不是好玩的事,你跟着做什么。”
苏蕉儿靠在他胸膛前,闷闷道“我都是跟你一起玩的呀,你走了”
她垂下眼,小脑袋瓜竟生出些念头,故意道,“那我只好去找丞相府的哥哥或者楚家的哥哥,可以吗”
男人圈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收紧,温疏水低头凑近,几乎挨着她的鼻尖,咬牙道“你叫谁哥哥”
苏蕉儿早就不怕他了,只是睁着大眼睛,无辜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人,软声软气道“许哥哥,还有楚识宁哥哥。”
温疏水捏住她的脸颊,威胁着“不许叫。”
苏蕉儿把脸颊鼓起来,他又不敢用力,一下便挣脱了,哼哼唧唧道“楚识宁哥哥还送过我一只玉猫呢,我一直放在腰包里”
温疏水酸红了眼,手指恼怒地拨开小腰包,露出里头白玉制成的小动物。
一只小兔子,朱砂点成的红眼睛正直愣愣地瞪着他。
他才知自己被小姑娘骗到了,扬了下眉,心里却松快起来。
这玉兔都不知什么时候她又拿去,还装进了腰包贴身带着。
苏蕉儿见他久久不说话,也知不应该故意骗人,眼底逐渐染上些慌乱,不安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骗你其实我早就换成兔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