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卿明白了个案子的性质后,又从头细细研究赵淮的生平,她一页页看,问“光黄金都有么多,想来其他白银、珠宝也不少。些东西很占地方,恐怕并不好藏吧。”
陆珩细微颔首,脸味不明。正是困扰他们的地方,锦衣卫监察百官,遍地都是探子,对朝中大臣的家底门清,甚至连他们床帏里的事都有数。皇帝一直都下面人贪,朝为官,哪个不贪污锦衣卫就是皇帝的睛和刀,太平无事时替皇帝捏着百官的把柄,一旦皇帝需要了,就将挡路的人从棋盘扫下去。
赵淮便是一枚过时的棋子,可是,张永送的很隐秘,锦衣卫空数额,却并不赵淮将钱藏哪里。
贪污种事情就和捉奸一,没把正主捉到床,就不算犯错。陆珩不怕得罪人,但他必须掌握了赃款的位置才能突击,要不然一旦扑空了,那就是他被发落了。
尤其现他还风口浪尖,陈寅、傅霆州、杨应宁,都盯着他。
陆珩轻轻叹了声,说“没错。贪官藏钱,古往今来不过那几种法子,复壁,夹墙,密窖。然而我派暗桩进赵淮家里找过,卧室、书房、花园没有找到金银,墙壁里也没发现夹层。去赵淮老家的人回来,同一无所获。”
钱不自己家里,也没运回老家,那还能哪里呢王言卿陷入沉思,陆珩等了一,慢悠悠说“现有两个可能。一,赵淮家里还有其他密室或者地窖,我们暂时还不;二,他把钱藏外面,我们他身边找,自然怎么都找不到。”
王言卿看着手中卷册,慢慢摇头“我觉得不外面,应该还他身边,至少是一个他时常能看到的地方。”
“哦”陆珩不动声色,问,“卿卿为什么说”
“看他的童年经历,猜出来的。”王言卿将记载着赵淮家庭的一页指陆珩看,说,“他年少失怙,由母亲抚养长大,面有两个姐姐。读书时虽然有家族奉养,但常生计还靠母亲、姐姐织布。种环境中长大的人偏软弱,容易对女性长辈形依赖,就算年后仕途通顺弥补了他的自信,他也绝不为一个胆大果决、敢于冒险的人。他种看似刚硬实则软懦、童年还有缺钱经历的人,不放心将钱财藏到外面的,他一定收身边,最好是一个他时时刻刻都能接触到的地方。”
陆珩没说话,但睛中盎然“卿卿都没见过赵淮,怎么赵淮的性格”
“猜的。”王言卿将书拿回来,说,“人虽然各有各的想法,但相似环境中长大的人,往往都有类似的行为。看一个人的家庭出身、生长环境、人生经历,大概能猜出个人的性格。我按照赵淮的思路想,反正如果我是他,绝不放心把好不容易搜刮来的钱财交托于别人。”
陆珩终于了出来,眸光像细密的网一笼罩着王言卿,缓缓“我也觉得,所以着重盯着他的家,但就是找不到。”
王言卿合书,假想自己是一个年少失父、家境贫寒、全靠族人接济,偏偏读书还十分优秀的男子,等他发达后,把钱财藏哪儿呢她尝试想了一,脑中空茫茫的,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陆珩看了一,不紧不慢问“卿卿,你想到什么了”
王言卿叹气,如实看向陆珩“二哥,现信息太少了,我想不到。”
“不急。”陆珩按住王言卿的手,说“你还没有见过赵淮,哪能光凭脑子想出来呢里是赵淮家里的地图,你慢慢看,等准备好了和我说,我带你去见赵淮。”
王言卿点头应好,她说完咬了咬唇,有些欲言又止。陆珩不动声色,问“怎么了”
王言卿抬头,紧张地看着陆珩“二哥,如果我问不出来,白白耽误了你们的时间,怎么办”
陆珩失,无声握了握她的手背,说“没关系。本来就是我的事情,没有你,我也要审问他们。你是来帮我忙的,又不是欠了我。不必自己太大压,安心准备,不要时间。”
王言卿小幅点头,陆珩见天色不早了,就送她回房。虽然陆珩说不用时间,但王言卿还是夜以继看起资料,对着赵淮家的地图,一盯就是一天。
王言卿加紧研究资料时,陆珩边也遇到点麻烦。皇帝他留了半个月,如今眨十天过去。陆珩沉得住气,其他人倒一个个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