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把人拽来时,全凭时的冲动。
隔水声,听见敲门声,门外的人说了什么他都没能听清楚,亦无听清。
想要把门外的人拽来,拽自己的世界,拽到自己的身边,好像有这样,他体内翻涌的那股躁动,才能乖觉地安静下来。
花洒都没有关,两人拥吻时,花洒的水亦不可避免地入了喉。谁也没有功夫去管。
在方才,沈长觉得这冷水有些经受不住。
此时,淋在他身上的水俨然带温度,才会连同他身体的体温随之起升高。
此冷热交替,他的皮肤起了粒粒的小疙瘩。
余别恨的手抚在沈长的手臂上,抚在他过于单薄的后背。在发现自己的轻抚,并没能使长身上的小疙瘩消退后,余别恨睁开了眼,他伸长了手,去关处于工作状态当的花洒。
手先他步。
沈长关了花洒,他握住余别恨伸出去的那手,将他的放在自己的腰,低头再次吻了上去。
他的手指没入余别恨的发梢,隔衣物,两人的身体紧密地相贴。沈长体内,有股燥热在横冲直撞,想要将这人完全属于自己,令他属于自己。
然而,在他所受的皇子的正统教育里,必然是没有何同男子亲密这项的。
他们两人的身子已仅仅贴合在了处,可接下来要何,他却不得要领,这令沈长很是有些烦躁。
余别恨像是感觉到了长急躁的情绪,他安抚地亲了长的耳朵,他所愿地取悦他。
这是长所陌生的领域。
花洒已经关了,密闭的空内,任何点声音都会放大,哪怕是呼吸声。
沈长趴在余别恨的肩上,粗热的呼吸连同氤氲的水汽,拂在余别的脖颈。余别恨的脖颈也染上了殷红的绯色。他手伏在沈长的腰,免得他从墙面上滑下去,另手开了热水,调到合适的温度,拿喷头,挤了点沐浴露在手,为长冲洗。
长闻见睡莲的香气,转身抱住了余别恨,亲在了他的劲侧。
长的裤子都湿透了,余别恨身上的t恤有裤子也都无幸免。
沈长好,他本来是来洗澡的,也带了换洗的衣物。
余别恨是被长给拖来的,自然什么都没带,得出去拿。
沈长在穿裤子,见余别恨往浴室的门口走去,把人给拉住了,他上下扫了眼浑身都在滴水的余别恨,“你打算这么出去”
沈长弯腰把内裤连同裤子同穿上,起身,用命令地口吻道“你干脆也冲澡,我出去给你拿衣服。”
余别恨的视线落在长锁骨同身上的几处红点上,声音微哑,“好。”
余别恨在脱裤子。
长门也没敲,这么捧衣服来了。
他的视线随意往余别恨身下扫了眼,随即拧了拧。为何同为男子,他同阿元的区别这般大
“衣服我给你放这了。”
余别恨将裤子脱下,他转过身,看了眼被长放在置物架上的衣服,“好。”
沈长出去了。
余别恨洗完澡,在拿内裤时,不小把长给他拿的t恤给碰掉了地上,沾了水。
哪怕余别恨以最快的速度它从地上捡起,是迟了,湿了挺多,不好再穿了。
余别恨好先把裤子穿上。
沈长在喝民宿房里送的矿泉水,听见洗手门打开的声音,他转过身。
视线不经意扫过在余别恨的胸口的位置,沈长的瞳孔倏地缩。
那里,有块红色的不胎记简直,像是利箭穿过身体而留下来的疤痕。
沈长将手的矿泉水瓶随手放在了边上的茶几上,他快步走上前,指尖颤抖地触碰上余别恨胸口的那片胎记。
兴宝五年,阿元为迫使金凉放了他这废帝,率军北上攻打金凉。千里作战,难度可想而知。
也是在那场战役当,阿元为敌人的箭矢所射,仍在重伤的情况下,大破金凉。
晏家军大胜,金凉帝被迫放他大恒。
可也是在那场被载入史书的战役当,阿元深受重伤。
为没能及时救治,加之为了能迎他大恒,阿元在班师朝途车马劳顿,乃至为阿元日后的身子健康埋下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