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思的这一要求,可以说超过了一般病人会对医生提的要求,甚至超过了一般人交往跟相处的边界。
余别恨却明白,怕对这位帝王而言,能够用“能吹来听听么”这种询问的语气,已称得“礼遇”的了。
口琴就在他书桌的架子,余别恨架子拿起口琴。
余别恨把口琴放到唇边。
轻柔的口琴声,像星星洒落在湖面,又像晚风吹过明月初升的树梢。
“阿元,你吹的什么曲子”
“江南区的一首曲子。”
“这曲子可真好听,可有名字”
“有的。”
“叫什么”
“相思曲”
“相思曲好哇,可你有了意中人,这曲子你为你意中人学的,不”
“你着我作甚莫不,当真被我给猜中了你真有意中人了”
“听么”
“听”
“阿元,你意中人哪家姐”
“阿元,待我登基皇位,我做主给你赐婚可好”
“阿元”
一首曲子渐渐收尾,视频头,沈长思的手机画面忽然一晃。
沈长思不在视频画面当中,画面里只有沈长思卧房的灯。
口琴声骤然停住。
不知道电话头的沈长思个什么情况,余别恨有点担心,“沈少,沈少”
手机头,传来窸窸窣窣,翻身的声音。
余别恨缓缓放下手中的口琴,他眼底的紧张褪去。
原来睡着了。
“晚安。”
对着无人的画面轻声说了一句,余别恨结束了视频通话。
头发不知道什么候已经干了,余别恨把挂在椅子的毛巾放回洗手间。
口有点渴。余别恨端起桌的保温杯,喝了一口,这才发现,里面没水了。
余别恨去客厅倒水喝。
余别恨的手刚要端起水壶,被坐在客厅里电视的周抢先了一步,周先给余别恨倒了一杯,递到余别恨手里,接着,又给他自己倒了一杯。
“下午的事,我做得不对。我当真手机没电了,借你手机充下话费。不心点开你的微信,发现你竟然有沈少的微信。就你子先前真一点也没透露过你性向。热搜的候怎么说呢。当年,我发现我自己喜欢的同性,我第一间告诉的人就你。
可我竟然头到尾都不知道,你竟然也甚至连你跟沈少的关系,我也网跟广大网友一起吃瓜才知道的。你越不让我知道你画怎么回事,我就越想要弄清楚。我现在想想,我当也贱得慌。幅画不沈少送的,有我什么事。我心眼被屎给糊住了。对不住以水代酒,正式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周很早的候就发现自己gay了。个候,他才初中。半大不的毛子,几个月跟兄弟们一起开着玩,长大以后要娶什么样的媳妇。忽然某一天意识到,他竟然对女生这种娇软的生物不感冒,而喜欢跟他自己一样的同性。种认知天塌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