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别恨将手里那口琴重新放回了口袋里。
“长思”
沈长思往自己桌位方向走去,听是沈夫人声音。
他本人并没有要停下意思,可他脚步却像是有了自己意识,竟本能停住了。这种停顿,并非是这具身子对沈越这个父亲有什么依恋,更像是刻在骨子里一种恐惧。
是不得不停,不敢不停。
沈长思垂眸掩去底疑窦,沈公子同他父亲之,是发生过什么么
既是迈不步子,沈长思索性停住了脚步。他倒是要听一听谢云微叫住他,究竟所谓何事。
“长思,你爸让你过去一趟。”
谢云微用不是商量语气,而是带着强势命令口吻。
身为帝王,沈长思是习惯发号施令,不习惯,也永远学不会不会听命人。
沈长思轻笑了一声,“麻烦母亲转告一下父亲,我现在忙,过不去。”
谢云微脸色骤一沉,她左右看了看,趁着其他人注意力在荣绒跟荣峥夫夫两人身,将沈长思拉到了一边。低斥道“你忙什么忙着拆你父亲台吗长思,你不要以为有爷爷给你撑腰就可以不我跟你爸放在里。是,这个家现在确确还是由你爷爷做主,可老头子又能再做得了几年主”
谢云微往前一步,凑近沈长思耳边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爷爷个月前体检报告来了,情况可不是很乐观呢。”
沈长思倏朝谢云微看了过去。
“所以啊,你不要以为有老爷子给你撑腰,就万事大吉了。乖乖听话,跟我去见你爸。要不,等你爷爷去了,就你那怪病,要是我跟你爸不管你,你以为你能有几天好活”
沈长思待要反唇相讥,他脏一抽一抽,他呼吸沉闷,像是极难喘过气。
较之先前几次发病,这次竟要迅猛许。先前几次疼痛,沈长思均凭借自己强大意志力熬过去了,这一回,竟是痛楚难忍。
沈长思勉强压下大脑因呼吸不畅而带来晕眩感,他唇瓣勾起轻松弧度,“还请母亲放。儿子定能活到给父亲以及母亲养老送终那一天。儿子先忙,失陪”
大脑晕眩感越来越猛烈,沈长思强忍住身体不适,疾步离。
“你给我站住”
谢云微愤怒压低声音,快步追去,“我让你站住,你是没听见吗”
脏疼痛以及大脑严重缺氧,令沈长思根本无口说话。
他脑海里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他不能在这里倒下。
他不想让世人记住沈公子是个“病美人”,沈公子那样好人,应该以其他方式,被认识,被记住
余医生就在那里。
他一定能挺过去
谢云微伸手去拽沈长思住沈长思手臂,被一手给挡了下来。
“沈夫人。”
余别恨以自己身体,微妙挡在沈长思面前,并未让谢云微察觉沈长思身体不适。
余别恨黑色口罩实在太好辨认,谢云微冷声道“长思爸爸让他过去一趟,还请余医生让。”
余别恨并没有是好要让意思,“抱歉。沈少是我病人。他现在身体不大舒服,我不能让他跟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