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片粉红色的樱花瓣,孤零零地凋落在了小千咫的眉心尖。
被摔得七荤八素、四脚朝天的小千咫。仰望着漫天的樱花舞,依旧是睁圆着那双玻璃球般透亮的双眼,然后突然之间学会了眨了眨眼。
“爸、爸”
少年费佳继续走。黑发的少年费佳身后跟着一个黑发的小不点。少年费佳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去,与个头还没有到他膝盖上的小不点两人互相对视上了。
少年费佳不说话,他用死一般的冷寂的目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个来碰瓷的小不点。
见少年费佳停下来了,小千咫睁着眼睛,然后眨眼然后伸手抓住了少年费佳的裤腿,“爸、爸”
小千咫还是个小傻子。他逢黑发的人就叫爸爸。
少年费佳开始露出神父怜悯世人般的眼神。他慢慢地蹲下身,与小千咫平视。少年费佳说道“新生的灵魂不该有罪孽。”
“罪孽是诞生,罪孽是无知。”
少年费佳伸出一只手,缓慢地轻抚在小千咫的额间。
异能力「罪与罚」
“愿你能摆脱罪孽的枷锁,让受苦的灵魂得到永生的救赎。注1”
一秒。
两秒。三秒。
少年费佳困惑地歪了歪头,小千咫也学着歪了歪头。
在这短暂地、凝固住的数秒之内,两人互相进行着奇怪的眼神交流。
谁也看不懂。大概只有他们两个一大一小的纯黑色头发、红色眼睛的人才懂吧。
再次醒来,人已经躺在了纯白的病床上。
森千咫睁开眼睛,鼻腔里满是难闻的药水味。
他发现自己的右脚已经被包扎好了。而透过那一层又一层厚实的绷带,还是会隐隐传来阵痛。
森千咫刚试探性的、将手抚在缠满了绷带的右脚上与此同时,他听见门外隐约传来由远到近的脚步声。
似乎很赶、很急促。
森千咫刻意顿了一顿。然后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他低头垂着眼,耳畔边几根凌乱的黑发跟着散落下来,遮挡住了半张脸、
紧接着,
少年露出委屈的眼神,他咬着下唇珠。
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打从公安局被人接上轿车,那一车子像恐怖分子的黑西装保镖,少年一路上累积的惊惶不安。
再到见到那个抛弃亲生儿子的渣爸爸,被区别对待、不被承认真实身份,少年在他身上尝受的种种委屈。
以及右脚上时不时传来被针扎般的剧痛。
让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
少年小声啜泣着,那般压抑的哭声。
在这间只有他独自一人的病房里。
病房的门被猛然推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