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言之很坦然,这也算是他靠自己本事赚来的小蛋糕嘛。
甚尔转了转手里的烟,“走了,有房子了。”
臧言之惊讶,看甚尔的表情,感觉有点不对。
等他见到那位房子的客户时,他才知道这不对出自哪里。
那是一位非常温柔的女士,她像水包容着甚尔的一切,房子里有单独留给臧言之的房间,是甚尔的嘱咐,哪怕从来没有见到有人住,她也不会去问为什么,只是柔顺的笑着。
这位女性和以往的客户都不一样。
臧言之露出欣慰的笑容,冤大头总算是找到了适合他的客户,一个可以长期合作的客户。
他们的日子不再漂泊,不再吃着这顿想下顿,也不用再看见那个酒店接待员。
臧言之开心的拿着零用钱请眯眯油吃甜点。
夏油杰一愣,随即露出惊慌到快哭了的表情,把臧言之都看呆了。
“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只是请他吃个甜品而已,反应这么大吗
然后就听到小孩慌慌张张的声音,“你要消失了吗”
“”
臧言之无奈扶额头,“你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夏油杰吸了吸鼻子,好像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你不是因为要离开了,所以才”
“当然不是啊。”臧言之按住小孩的头一阵蹂躏,把那套黑发揉成鸡窝。
夏油杰也不生气,反而傻乎乎的笑了,“那就好,嘿嘿。”
那罗哥哥不离开就好。
“那为什么突然请我吃甜品”
那罗哥哥每次都把甜品护得很紧,这次居然主动请他吃,就是因为太反常了,他才会乱想。
臧言之清了清嗓子,看似不在意的炫耀道,“唔,算是乔迁礼吧。”
夏油杰机敏的那根神经,瞬间触及到某个点,“哇,你有自己的房子了。”
臧言之露出笑容,冤大头的房子就是自己的房子,没毛病。
两个人一个无脑捧,随便点什么都能夸出花来,不停的说着“那罗哥哥最棒”、“那罗哥哥最厉害”,一个也丝毫不心虚的接受了,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正在俩人氛围正好的时候,臧言之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猛的一扭头。
靠近他们的玻璃上,贴着一张足以吓哭小孩的丑脸,臧言之睁着眼看了好久,才从那挤在玻璃上都变形的五官勉强看出这是谁。
“甚尔”
玻璃上眼珠动了动,转向旁边的夏油杰,然后慢慢眯起,嘴角也慢慢向两边拉扯。
臧言之直接按住夏油杰的头,让他看着自己,“别看,晚上会做噩梦。”
甚尔“”
那种使劲挤在玻璃上,五官都变形的样子确实有点恐怖,要是再做出什么表情,就太惊悚了。
夏油杰乖乖听话的不看了,心里在想,刚那个妖怪也是咒灵吗
甚尔看俩人都不看他,也不贴在玻璃上,进店之后迈着大长腿,直接坐到臧言之旁边。
而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一个身材健硕的帅哥坐到了小男孩对面。
“是父子吧”
“应该是,长的很像。”
“啊,看起来这么年轻,居然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了。”服务员有点遗憾的感慨。
刚刚看到这个帅哥进店,她还兴奋了一下。
按理来说这样的悄悄讨论不会被听到,可甚尔不是普通人,那些窃窃私语听在他耳朵里,跟正常说话声没什么两样。
天与咒缚让他的肉体达到了极致,动态神经,视力,听力都远超常人,甚至让完全零咒力的他能感受到咒灵,他看不清咒灵的样子,但是能感受到存在,也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在禅院家的训练中活下来。
然后遇到特别的咒灵紧那罗。
甚尔脸色不好的打量着对面的小鬼头,切,这小鬼这么丑,跟自己哪里像了。
他也不看身边的咒灵,两条长腿在桌下伸展,“就是这个小鬼啊。”
他还猜测紧那罗又找的饲主会是什么人呢,没想到就是个小鬼头啊。
心里瞬间放松下来,那种不在意让他散漫起来。
臧言之瞥了他一眼,确定他不像某个狗东西一样有毛病,觉得自己的挚友,其他人就不配看见,这才放心下来。
还好,不像狗东西一样占有欲爆表。
“什么小鬼,在小孩子面前要有礼貌,像个成熟的大人。”臧言之转向夏油杰,“这是我的提款,呃,朋友,咳咳,你叫叔叔就好。”
甚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家伙刚刚说了提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