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和老板犹豫了一会。
“再加一叠。”
有钱能使鬼推磨,钞能力谁也抗拒不了。
在金钱的作用下,老板拍板了,立马推出了店里所有的高定西服。
苏特恩透明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好似精致的人偶娃娃。
他对于姐姐邀请自己一起去晚宴这件事已经是喜出望外了,或者说能让他进入一百米的范围就已经足以让他开心了。
但就是怎么都不愿意换下身上那件衬衫。
“为什么”雨宫千雪挑了挑眉。
苏特恩眼眸微微弯着,亲昵地说道“因为要保护姐姐。”
雨宫千雪翻了个白眼,也没打算继续和他争执,最后挑了件合身的黑色西装。
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苏特恩这么一收拾,再将额头露出来,整个人总算摆脱了少年这个词。
奢华的宴会厅里,一般男女都是相互挽着登场,但是雨宫千雪和苏特恩中间却是隔了足足一米的距离。
柔顺的长发编织着,除去两缕垂落在胸前外,剩余地高高挽起,夹杂着金丝的发辫盘绕着,露出白皙透明的肌肤。垂落在胸前的发丝带着卷,定格在深蓝色的抹胸晚礼服上。
雨宫千雪撩了下头发,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宴会厅不大,一眼望过去也就二十来人。
最后登场的就是船长亚历山大,是个干练的中年人,嘴角似笑非笑,他拄着木杖,走起路似乎有点不自然。
“姐姐,他左腿是义肢。”
苏特恩眼眸转了转,借着提醒的机会趁机往雨宫千雪身边靠了靠。
雨宫千雪不着痕迹地退了两步,说到义肢,她才想起来苏特恩的左胳膊已经被他自己给接上了。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晚宴进行到中途,亚历山大端着酒杯来到雨宫千雪的面前,“结城小姐这趟圣诞航线感觉怎么样”
雨宫千雪扬起明媚的笑容,“很尽兴,无论是哪方面都很尽兴。”
“听闻结城小姐在赌场有着幸运女神的称呼,不知道一会晚宴结束有没有兴趣和我玩一玩”
“当然可以,乐意至极。”
“本人是个赌徒,从不玩没有赌注的赌局,结城小姐还愿意吗”
“恰好,我打扑克的话没有赌局也会觉得不尽兴。”
“打扑克”,这极具嘲讽的三个字一出,亚历山大嘴角挂着的笑容一时间僵住了。
呵呵,居然称呼为打扑克
亚历山大握着手杖的顶端微微收紧。
见对面的人很久没说话,雨宫千雪笑笑继续说道“赌注就是这个,船长先生要玩吗”
漆黑的u盘静静地躺在雨宫千雪的掌心,让亚历山大瞳孔剧烈收缩。
“好,圣诞节的钟声响起时就开始,如何”
“嗯。可以。”雨宫千雪轻轻柔柔地答应着。
不远处的苏特恩在这个谈话间,已经捏碎了三个玻璃杯,眼下手里这个,是第四个。
透明的碎片混合着鲜血蜿蜒在桌面上,掌心的伤口处血肉在蠕动着,将那些深嵌在内的玻璃碎屑往外挤压,十分钟左右,细小的伤口就已经只能看见一道粉嫩的疤痕。
午夜的钟声准时响起,其余的客人逐渐退场。
偌大的宴会厅里只剩下雨宫千雪,亚历山大,苏特恩还有一名发牌的荷官。
“这位是小姐的保镖吗”亚历山大笑眯眯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