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想法一瞬间划过,立马被栖川鲤否定,太危险了,那个男人。
琴酒这个男人是和甚尔不一样的危险,甚尔是危险的,但是是为她所用的武器,但是琴酒不是琴酒的杀伤力,是会反噬的,栖川鲤咽了咽干燥的喉咙,她快速收回视线,把身子压低一点,趁着那个男人好像没有看向这边的样子,栖川鲤这次真的咬牙切齿的用尽力气快速往前走,离开这个地方。
见鬼,前有虎后有狼,最近她怎么老是被夹击等等,有点不对
栖川鲤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奶猫贴着墙壁躲着凶兽的模样,少女以为凶神恶煞的男人没有看到她,但是从她进他的视野范围内的时候,她就逃离不了了,琴酒嘴里叼着烟看着那只小奶猫颤颤巍巍跑步的模样,那个速度和那个架势,几步就能把人逮回来,但是琴酒没有动,视线冷漠的往后移,在少女身后的一段距离外,有另外的一群人跟着她,琴酒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他倚靠在车门上,漠然的看着小奶猫被狩猎。
栖川鲤一瞬间感觉到了背脊一股凉意,是一种被盯上之后的危险感,栖川鲤下意识的转回头去看向了琴酒,她回头的瞬间就后悔了,为什么没有忍住,为什么下意识的去看向那个男人。
对视了。
那个男人,像野兽一般冰冷的眼神。
他明明没有动,但是光靠眼神就可以锁定住她,让她无法逃离的感觉。
栖川鲤呲了呲嘴,那奶猫似的奶凶奶凶的表情让琴酒嗤笑了下,男人叼着的烟晃了晃,烟灰掉落了下来,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对着栖川鲤的视线,好像有着明确的意思,甚至那身上散发的气息好像能够传递给栖川鲤明显的信息
你觉得你能逃掉么。
栖川鲤眨了眨眼,跑开的脚步不停。
琴酒看着栖川鲤毫不犹豫转头跑走的背影,他也没有去追逐,他似乎想到一个更有趣的事情。
“比起追逐猎物让猎物自投罗网,更有趣啊。”
男人低哑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种被烟浸染过的沙哑,仿佛是感叹,又仿佛是危险的宣告,然后,狩猎的野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因为那只小奶猫,正在朝着他的方向冲过来。
栖川鲤知道自己疯了,竟然敢做这样的一个注,但是她又觉得,这个大胆的想法,或许真的会成功。
栖川鲤在刚刚跑远的几步里,快速的做了个对比公式,让她自己硬刚还是安全逃离的可能性相比,她已经没有体力跑的更远了,只能留在原地和对方对峙,但是自己半斤八两的格斗术和五个带着武器的成年男人硬刚,她的胜率大概率很低,但是如果给她一个选择,凶神恶煞的琴酒和那五个人的战力对比的话,她选择琴酒胜利,再然后她从琴酒的手上逃离的可能性
等等,好像也挺低的。
但是
“琴酒”
栖川鲤喊了他的名字,琴酒抬了抬眼,他很少听到有人用这样的语气掷地有声的喊着他的代号,不是带着杀意,也不是带着愤怒或者恐惧,只是单纯的叫唤着。
琴酒捏着最后的半截烟,黑色的手套依旧能够勾勒出男人修长的手指,他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对着栖川鲤说道
“过来。”
之前在拍卖会门口的场景再现,但是这一次,是不一样的结局和反应。
栖川鲤鼓了鼓腮帮,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琴酒走了过去,在栖川鲤还距离琴酒还剩几步的时候,那个男人伸出了手,一把逮住了自动上门的小奶猫,琴酒露出满意又狰狞的笑容对着栖川鲤笑道
“我之前和你说过,想跑,你付得起逃跑的代价么,栖川鲤。”
“”
栖川鲤双手抓住琴酒捉着她的手,伤害性不大的小爪子只能留下一道道抓痕罢了,琴酒隔着手套捉着少女似乎感觉并不真切,他一只手把栖川鲤摁在了车门上,用腿抵着她的身体让她没有退路也没有逃离的路线,男人另一只手咬着黑色的手套脱了下来,明明只是简单的动作,但是被这个男人做出来了一种危险又诱惑的感觉。
琴酒脱去手套的手捏住了栖川鲤的下巴,碰触着少女细腻娇嫩的皮肤,琴酒黯了黯眸子,他能够清晰的回忆少女和他在实验室里发生的一切。
深海的投影,水中朝着他求救的少女,她的青涩和娇软,在他的手下一次次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他甚至尝试着去杀了她,但是他觉得,还没有到时候。
她的存在,足够让他感觉到愉悦。
那么快杀死她,太过无趣了。
“我和你说过,一头野兽,对待猎物的几个步骤。”
琴酒扯着嘴角在少女的唇瓣低喃,琴酒不介意再给少女重复一遍
“第一步,先逮住,然后玩弄。”
从男人的嘴里说出这个词,栖川鲤感觉到从脊骨发麻,是一种酥麻的刺激。
“第二步,给她希望,然后绝望,第三步,让她挣扎到无力逃脱之后,撕咬吞噬。”
栖川鲤怔了怔,她透过琴酒的身后看到慢慢靠近的黑泽集团的人,她身上的酸痛酸软依旧侵袭着她的全身,栖川鲤知道的,自己根本跑不远的,现在只是孤注一掷而已,一个是就刚刚得罪过的集团,大概是送进监狱的大仇了,一个好像是有等等,她和琴酒有仇么好像有,又好像完全没有栖川鲤拧巴着小脸,然后对着面前凶巴巴的男人糯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