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虽然听伏黑甚尔说栖川鲤回来了,但是他并没有在家里看到她,这座宅院很大,大到如果不用手机找人的话很难一下子就找到,伏黑惠打过栖川鲤的电话,但是没人接。
少年身上带着氤氲的水汽,清秀的面容带着水汽好像整个人都水灵灵的,他又在院子里的廊道里看到了伏黑甚尔,男人穿着黑底竹叶纹的浴衣就那么惬意的支着腿看着院子里的风景,伏黑惠的眸子闪了闪,男人身上的浴衣他记得是栖川鲤买的,就连他身上的,也是她买的,少女很喜欢买自己看中的又好看的衣服,买回来各种各样的,那个男人也总是会满足栖川鲤的兴趣穿给她看,完全乐在其中。
伏黑甚尔胸口敞开,鼓胀的肌肉在浴衣下若隐若现,没有擦干的水迹从男人的肌肉上顺着沟壑滑落下来,和风的院落和伏黑甚尔很是相配,伏黑惠走向了伏黑甚尔,但是走进了他才看到伏黑甚尔脖颈上红色的痕迹,甚至胸膛上的抓痕和肩膀上的牙印,少年的脚步顿了顿,对上了伏黑甚尔侧过头投过来的视线。
“哟,惠,是不是没遇到鲤酱”
伏黑惠的眼眸黯了黯,这家伙幸灾乐祸的语气怎么回事。
“她真的,回来了”
伏黑惠冷漠的看着伏黑甚尔,亦或者,看着男人身上的痕迹,伏黑惠觉得,虽然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但是某种程度上,他从头到脚都很碍眼,不管是他笑起来欠揍的模样,亦或者他身上暧昧的痕迹,有时候伏黑惠都觉得,回家会看到欠揍的老爸,学校里会看到欠揍的老师,两点一线来回看到这两个人,他的忍耐力的底线在不断的试探。
“回来了哦。”
伏黑甚尔的语调里透着一股玩味,这才是伏黑惠所糟心的,这个男人讲话总是这样,像是在逗弄小狗一样,伏黑惠皱了皱眉,伏黑甚尔歪了歪头,脖颈上的痕迹就这样直冲冲的对着伏黑惠,男人那嘴角的疤痕就在伏黑惠的面前缓慢勾起,在伏黑惠看来,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恶劣,他似笑非笑的对伏黑惠说道
“不相信啊,要我给你看证据么”
“”
证据
伏黑惠眯了眯眼,这个男人的语气仿佛就在说,他身上的那些,就是证据。
那就是栖川鲤回家的证据。
“你在说什么蠢话。”
伏黑惠对自己这个不要脸的父亲一贯这么说话,因为真的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嗤,小鬼。”
伏黑甚尔看出了伏黑惠隐藏在冷静下的焦躁和羞涩,他单手撑着脸颊,逗弄着自己青涩的儿子
“没出息。”
“”
伏黑惠被气笑了“你哪来的底气说这种话。”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蹭蹭蹭冒上来的火气,他转身离开,伏黑甚尔没有阻止伏黑惠的脚步,就是笑着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他在无人的院落里勾起得意的轻笑
“哦呀,应该是,小富婆宠爱的小白脸的底气吧。”
刚刚喂饱了小富婆,不过,好像也把小富婆给吓跑了呢。
给的太多了。
栖川鲤现在不知道到底是没脸见伏黑惠,还是没脸见伏黑甚尔了。
在温泉里的一场疯狂之后,栖川鲤总有种伏黑惠会突然间出现,看见她和甚尔这个样子的画面。
她还没有想好怎么狡辩,如果真的被惠看到了,她该怎么解释,该怎么和惠说话,该怎么去处理和甚尔,和惠的关系。
我和青梅竹马的父亲有不可言说的秘密,这个标题都好像可以写一本轻小说了可恶
指不定还能上这本轻小说好厉害排行榜,可恶。
栖川鲤走在路边,走路姿势比平时还要歪歪斜斜摇摇晃晃,大腿的酸胀感让栖川鲤走走停停的,走在自己很久没有回来的街道上,栖川鲤怎么感觉有些店她都不认识了。
“喂那边的那个喂hoa”
后面传来一道大嗓门的关西腔,栖川鲤一开始没觉得对方是在叫自己,但是往前走了几步,对方还是在喊,栖川鲤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个声音她听过,是个有点熟悉的关西腔。
栖川鲤转回了头,没想到是前几天和她刚刚认识的服部平次,对方推着自己的摩托车走了过来,他那张黑黝黝的脸蛋在白天看的时候更加明显了,他走到了栖川鲤的面前说道
“啊,正好,碰到个认识的,栖,栖川”
对方不确定的叫着栖川鲤的名字,栖川鲤歪了歪头问道
“怎么了”
“我摩托车坏了,你住在这附近吧,你知道哪里有摩托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