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么”
见着重锦吃了一颗,剩下还有四颗,容淮次就着重锦的手,咬过一颗。
“你干什么”重锦一愣。
嚼着灵果的容淮被苦得蹙紧眉,含糊不清“一块吃,就没这么苦。”
多脾也没容淮折腾得没有了,到底还是担心这个白痴的身体,重锦“你能吃这些”
容淮弯着眼“有让榕榕帮忙剔除了一下杂质,而且就这么点,没事的。”
“呵。”重锦不屑地冷笑了声,撇开容淮的手,人错愕目光中,一口咬掉剩下的三颗灵果。
“一下吃这么多”手指戳着重锦被灵果撑起来的脸颊。
重锦没打开容淮不老实的手。
“不苦吗”
重锦瓮声瓮“白痴,谁让你熬这么糊还串了这么多颗”
月色下,重锦和容淮面面相觑,僵持了几息后,同样含着灵果的两人相视一笑。
最后,重锦还是同容淮一回了容淮的房间。简单清洗了一下后,面对着只简单穿了单衣,并且动为他让出一半床位的容淮,重锦冷着声“太挤了。”
还没等容淮反应过来,直接化成了紫藤躺容淮旁边。
“这样也方便,就不用担心你盖不上被子了。”侧着身,盯着紫藤的容淮一边拉上软被,一边。
时隔快一个月,一次同床共枕,容淮忍不住碰了几下他的藤。时而挠挠重锦的藤尖,时而挠挠重锦的藤叶,重锦眼不见心不烦,直接断了感官,任由容淮瞎折腾。
结果挠了还不够,没一会儿,感觉到被子挪动的重锦睁眼一瞧,原本还隔着两掌距离容淮不知何时已经贴他旁边,双眼弯成月牙,跟吃到糖的小孩一样,入目可见的满足欣喜。
白痴。
变成藤形的重锦放肆大胆地打量着面前的人,这个人,这张脸,不管从刚开始认识,还是这一年多,早不知看了多少次,可总是看不腻。
坚持不了多久,容淮双眼便逐渐合了上去,昏昏欲睡前,约莫怕压到了重锦,特意往后挪了点距离,挪开了还不忘他拉上被子,生怕凉着他。
睡着的人连神色都是舒缓带笑的。
原本安静,一动不动的紫藤确定容淮睡着后,细藤蔓延,无声地描着那温润的眉眼。
这些日子,说是烦躁,更多的倒不如说是不知所措。
依照他对容淮的了解,别看这人平日时一没有脾,二来温温和和。实则分寸礼节捏得比谁都准,正如容淮所说,他师弟师妹六岁之后,他便鲜少管他们穿衣这等较为私密的事。
重锦傲、桀骜,他从来不惧什么,更不会何事面前退却半步。
但是有些东西不能,他很清楚,如果此时此刻同容淮说了个明白,容淮没有触碰到禁忌时,他得到更可能是容淮不动声色地划开界限,终生半步越不过去。
心正直坦荡的人,正是因为不明白,所以才能这般无所顾忌。一旦知了别人的心意,只会立马拉开距离,断开一切不必要的误会。
灵光闪过,一修长身子出现。幽深紫眸凝视着身旁的人,重锦抵住容淮额心,感受着两人交融的呼吸。
算了,不知便不知吧。他和一个白痴较什么劲就这样也挺的。
第二日,一直关注着大师兄和重锦的灵玉门众人,见两人又同同出,心中石头总算放下来了。
大师兄还骗他们说没吵架。就这还没吵架瞧昨天面也不见,结果今天就黏一起。他们全知的,昨晚大师兄特意熬了糖浆,他们可是一口都没有尝到。
如今容淮清醒过来,身子也逐渐转,然不同意让师弟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去争抢灵药。加上这一年中,灵玉门抢来的灵药确实很多,单是让木榕榕全部炼制成丹药就需要花上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