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不大的声音传入耳中,木榕榕恍然回过神,双眼一动,两滴豆大的泪珠唰一下的滚了下。
“大师兄”
木榕榕跑到容淮面前,以前连夜炼制九品丹药,结果迟迟炼制不出。废了一堆接着一堆的灵玉门众人辛辛苦苦抢的九品灵药,愧疚地大半夜抱着丹炉一堆废渣哭,哭完又强行抹干眼泪起炼丹的姑娘如今抓住容淮袖角哭得泣不声。
“我还以为你醒不过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
容淮手放在小姑娘头顶,无声地安抚着。
哭到最后,木榕榕红着眼睛,噗一下出。先是不好意思地看了下容淮身后的重锦,然后对容淮说自己去炼丹后。就逃也似的跑掉了。
不知道为什,在大师兄面前,他们总忍不住想撒撒娇,尽情露出自己的小性子。可在重锦面前恰恰相反,他们总是情不自禁绷紧身子,明明重锦什话没有,什没做,但他们就是情不自禁害怕,一件,要不是做的完,就不敢面对重锦。
木榕榕后,重锦推着容淮又四处逛了逛。
到底刚醒的人,饶是坐着也没能支撑多久,还没到半个时辰又昏昏睡了过去。推着人回到房,又放回床上。
坐在床边,确定人睡着后,重锦没忍住,轻声喊道“容淮。”
和以前不同,次听见喊声的人眉梢一动,喉结轻滚。温柔惯了的人,即是昏睡过去,但听见别人喊他时,依旧下意识想要回应别人。
手指轻抵着那长睫,看着它不自觉地颤动。
心中一直压着的那口终于吐了出。
醒了。
次是真的没了。
担心容淮再也醒不过的远不仅木榕榕他们,他也怕。一年多前,容淮躺在他怀,呼吸一点点消散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每天,每时,每刻。
他总要探探容淮呼吸,能勉强心安。
次一过,容淮是在傍晚,木榕榕送丹药过时清醒的。他一醒,听得木榕榕刻意压低的声音。
“大师兄还在休息吗”
“嗯,还没醒。”
“那我就先不进去吵他啦,是今天刚炼制的丹药,劳烦了。”
“好的。”
说完,木榕榕哼着开心的小调子了。
房门推开,拿着丹药的重锦进。在容淮昏迷的一年多,早中晚,各服两颗九品丹药。
早些那人留给容淮本就在须弥芥子中毁了一部分,在容淮重伤濒死时,又用了大半。如今更是一日六颗,就算有山的丹药也经受不住用。
好在木榕榕着实厉害,在灵玉门第二次带着九品灵药回时,她就能功炼制出九品丹药。不过那时候初的丹药杂质太多,比起那人留给容淮的简直天差地别,些丹药完不敢给容淮用。
一容淮的伤压在心头。二些灵药是同门师兄弟和师父们拼死带回的。三前有那人留下的几乎没有杂质的极品丹药在前当做样品。
木榕榕身上的担子前所未有的重,她一边必须尽快炼制出和那人留给容淮的,那种品质差不多的丹药。又要为师兄弟们着想,尽量节省灵药。
在样逼迫下,木榕榕进步也异常恐怖。在一年前,她的丹药就已经媲那人所留下的丹药,可以完替代。而且别人一副灵药能炼制出一枚九品丹药,她能炼制出好几枚。
在几个月前,那人留给容淮的丹药就早服用干净,如今容淮用的是木榕榕炼制的。
拿着药香缭绕,尚且带着温热的丹药进。重锦见容淮醒了,先扶起人,而后倒出丹药,为了方人吞食,他拿过旁边灵液备用。
“需要我帮忙,还是自己用”
原本去拿重锦掌心丹药的人一愣,似是想起了什,脊背略微僵硬,容淮道“帮忙”
话音停了一下“我昏迷段日子,是你帮我服用丹药的吗”
重锦反问“不然是谁吞咽都尚且不能,还能指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