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仇薄灯吓了一跳,还想探去看,手腕被一把抓住,重新拽回雪屋。
木屋重重上。
图勒巫师俯身,还想亲,仇薄灯条件反射,一巴掌糊在他脸上。被糊了一巴掌的年轻男子抿着唇,面无表情,却莫名委屈得像被嫖了的大猫。仇薄灯忽然有种,自在玩弄他,又不肯负责的心虚感。
什么鬼啊
怎么就成他是负心郞了
分明是这家伙突然、突然
再次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仇薄灯热得能直接出锅了,慌乱地将迫在身前的人推开“你你你别说话”
刚要开口的年轻猎人被他骤然抬高的嗓音一凶,整个人定在口。
凶完人,仇薄灯匆匆转身,强作无事地去继续研究墙壁的装饰。红着耳朵,埋等在一堆兽皮前,站了大半天,快把块狐皮揉破时,才发现屋子里静得不像话。他迟疑了一会儿,悄悄转,偷看了一。
只见年轻猎人还扎在口,视线落在屋角的篝火。
也不出声,也不动。
“”
这家伙到底不道,刚刚自做了什么
放在东洲,都能扣个“轻薄”的罪名,拖出去暴打了啊
仇薄灯很想不理睬他,狠下心肠,转继续泄愤似的祸害兽皮,揪下一缕缕毛。
背后还是没动静。
不大的雪屋,两人都不肯出声时,就静得出奇,炉子里的火噼里啪啦的碎响听得格外清楚这家伙好分,明明是他忽然做奇怪的事,把他也带得奇奇怪怪,都没找他算账,还有脸不高兴。
仇薄灯无意识揪下一缕毛。
背后安安静静。
可真的看起来好委屈好委屈。
不肯来主动和好了,就定在那。
仇薄灯悄悄回,发现年轻猎人的视线依旧落在壁炉处,一回,不肯看他就跟无缘无故被呵斥的大猫,尾巴不肯摇了,背对主人蹲在角落里。它道自一看到喜欢的人类,就会本能蹭来求和。
可它又真的委屈狠了。
是,一声不吭,不肯看来。
一会儿给亲,一会儿又不给亲。
不对他负责。
耍他。
听到少年悄悄凑近的声音,图勒巫师死死抿唇,不肯将视线移回来手背被轻轻地碰了一下又来靠近他,又不肯答应他柔软如润玉的手指悄悄挤指缝,犹豫片刻,指节弯曲,扣住。
指腹指尖,有生来,第一次主动搭在另一个人的手背面。
掌心跟掌心重叠。
猎人虎口手心的刀茧,刮得有点痒痒。
仇薄灯偷瞄他的神情。
薄唇还是抿直的,睫还是垂着的,视线还是看角落的,深黑的袍袖下,宽大的手指已经闷不吭声,扣在他的手背。
“阿洛”仇薄灯试探性,小声喊他。
第一声还不肯应。
“阿洛。”仇薄灯好声好气。
闷闷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