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下海晏河清才能开始养猫明君的自我要求都已经那么高了吗
这个时代人说话风格含蓄,导致沟通双方思路经常出现分歧,比如温晏然的真实意思,其实是担心昏君的面目被揭破后,自己的所有生活细节都会被放大了作为昏君的佐证,万一那些人清醒后还有梦里的记忆,岂不得把养猫当做大兴土木跟炼制丹药同等级的昏君行为
买了猫之后,温晏然还看到了许多,太康算是一个移民城市,城中充斥着来自各个地方的百姓,那些人用带着口音的官话,比划着与对方沟通。
虽然不方便亲自去一些地方购物,不过到了最后,温晏然手中还是多了不少东西,其中包括内官们在一家有些名气的糕饼铺里买的柘糖跟白面饼,用来解渴的热汤,从南边运过来的椰子,甚至还有一只风筝。
对此,那些少府的内官极为纳闷倘若他们没记错的话,皇帝不是不喜欢风筝的吗,还是说这些玩器对于十三岁的天子来说太过幼稚,但对于二十五岁的皇帝就显得刚刚好
温晏然一直逛到了下午,随着路上的熟人越逛越多,差点把三省六部都给就地集齐的皇帝本人,总算在御史大夫带着人过来拦路堵人之前,在禁军的护卫下悄悄回宫,过了几日后,终于登上龙舟,往建平行去。
温晏然这回的状态并不像第一次乘船时那样糟糕倒不是她已经习惯了船上的不适感,而是太医署经过多年的努力,终于研究出了对皇帝有效的晕船药方。
天子率领百官返回京城,留守在建平的大臣率众出迎,不过在正式回城之前,温晏然临时起意,在城外的高台上做了一次祭祀。
穿越到现在,温晏然已经有些明白,古人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敬告天地。
她并不期待有什么特别的力量能保佑这里风调雨顺,却依然怀抱着敬畏之情。
皇帝亲自祭祀,天桴宫应该准备牛、羊、猪三牲为太牢,哪怕温晏然只是突发奇想,大臣们也不会来不及准备,但在道官们准备按流程置办物品时,却遭到了君王的阻止。
温晏然摇头“祭祀在礼,不在告飨。”忽然一笑,“待朕百年之后,一样依照此例,只令人扫地洒水则可。”
大周的生死观念颇为通脱,哪怕皇帝提了几句身后事,周围的大臣们也不至于吓得面无人色,来到京郊迎接天子的太保陶驾想了想,道“若是陛下无意厚祭的话,不若以罗嘉国国主的佩刀为祭礼”
温晏然问“此人的佩刀在建平”
陶驾回答“不止佩刀在建平,钟将军担忧罗嘉降而复叛,将罗嘉国主缚送入京,听候陛下发落。”
温晏然笑了笑,颔首“那就依照太保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