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这样吗”
数分钟后,蒲晗将用好的记号笔盖上盖子,顺势用力甩了下刘海“万一这符文没效果”
“那我死呗。”徐徒然头也不抬地说着,在地板上画完最后一笔地板上不适合用记号笔书写,她这回用的是笔仙之笔。后者骂骂咧咧,只觉自己身为可憎物的尊严受到了严重蔑视,一面画符文一面还气得疯狂吐泡泡。
泡泡里不堪入目的字不少。小粉花主动从背包里爬出来,拿着杨不弃留给徐徒然的树枝,一个一个地戳破,那叫一个认真。
至于那几个练习生,在徐徒然画符文的这段时间里,态度则迅速完成了从惊讶到懵逼再到麻木的转变仔细一想,猫都可以在肚皮上长眼睛了,相较而言,小花花蹦蹦跳跳,似乎也不是什么很难接受的事。
这一定程度上,也仰赖于弹幕对他们的开导。或许是想替徐徒然和蒲晗分担压力,弹幕主动包揽了不少解释工作,虽然有些解释相当敷衍且离谱,但至少足够应付这些练习生了。
而这会儿,这些练习生正挤挤挨挨地站在一处。倒不是出于畏惧或是排挤,纯粹是为了给徐徒然腾地方她往地上画得那组符文相当复杂,占地面积也大。即使他们已经努力将自己缩起来,徐徒然依旧因为面积问题,画得相当吃力。
好在虽然艰难,总算还是画完了徐徒然望着已经开始发光的符文阵,呼出口气,直起身子,看向蒲晗“我这边已经完成了。你那边呢”
蒲晗冲她比了个ok的姿势,举手时袖子滑落,露出手腕上新画上的一组符文。正是徐徒然从上官祈那儿学到的那个。
同样的符文,现在在座六人,人手一组。徐徒然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面前的冰墙,微微蹙眉。
它们正在试图进来作为国土的持有者,她能明显感觉到这点。那些包围在外面的动物,它们正在齐力挑战着她国土的规则,试图强行攻入。
那条“禁止出入”的铁令,甚至当真因此摇摇欲坠,连带着徐徒然也阵阵不适。知道不能再拖下去,深吸口气,她给出指令
“现在,所有人,站到后面去然后,闭眼”
话音落下,她停了两秒,给其他人反应时间。跟着毫不犹豫,一手抬起,在撤去四周冰墙的同时,连带着对国土的制约也一并撤销
阻力消失,四周的怪物们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了上来,身上黄色的眼珠转动,宛如无数盏摇晃的、正顺着急流而下的鬼灯
然而,这些“鬼灯”才往前涌动了几步,便又再次停住了。
停在徐徒然一步之外的距离,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阻拦,再难向前一步。
两秒前还在狂喜的猫猫们再次陷入狂怒与焦躁,围着徐徒然转来转去,不住发出恼人的嘶叫。一只只黄色的眼珠圆睁,泄愤般地死死盯着徐徒然。
徐徒然毫不畏惧地回望,感知了片刻后,愉快地得出结论
很好,有效。
上官校长给的全知克制符文很有效。她脚下的符文同样有效。
“光之囚笼”没记错的话,正是这组符文阵的名字。这还是她在新生之城的时候学到的,演示者是个游戏昵称叫做“饿饿饭饭”的老头。徐徒然对他当时的描述记忆犹新
古老的符文,只有特定倾向高阶才能看到和画出。与普通的防御符文不同,不仅是物理防御,它连全知的和精神的攻击,都能隔绝在外。
这能叫囚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