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是跟着门后渗出的水迹进来的。可从开始调查到现在,她始终没有找到水迹的来源。
是不存在,还是存在,但她没有察觉。
徐徒然本能地屏息,抬手向四周摸去。手指在超出烛光照明范围的瞬间,明显感到了一丝凉意。
凉凉的、湿润的。像是水从指尖流淌而过。
水是存在的。水无处不在。她从一开始,就站在水的包围中。
至于为什么那水迟迟没有将她吞没,又为什么房间的外面立着几大排蜡烛
徐徒然瞟了眼手里的烛光,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她将屋里摆着的东西,小心揣好那张纸,旋即一步一步地走向出口。
在即将踏入门外烛光照明的范围的时候,她却忽然停下了脚步,跟着毫不犹豫,一口吹灭了手中的蜡烛
刺骨的冷意瞬间从四面八方涌上,无形的水流仿佛张开的巨口,不过转息就将她裹挟吞没
脑中再次响起作死值增加的提示音,这次直接给加了三百总算是给到了像样的分量。
鼻腔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室息感涌上的同时,更似有无数丝线缠上。徐徒然艰难地睁开眼,只觉眼前一切都豁然一变
她的眼前似是有诱明的液体正在涌动。透过那层液体,原本黑暗的房间反而罩上了一层光然那光要蓝不蓝,要绿不绿的,实在有够阴间。
借着那层光,徐徒然终于看清了房间的布局,以及地面上绘着的完整图案。下一瞬,便见她眸光微闪,同时不假思索地抬腿
"七号冰"的效果发动在前,"不幸兔腿"发动在后。缠在徐徒然周围的液体发出结晶的细微声响,紧跟着就遭到一击猛踹,薄冰破裂,整坨液体更陷入刹那的僵直。
徐徒然趁机挣脱出来,一下踏入烛光的照明圈。回头再看时,身后又是一片黑暗。
她微微蹙眉,关门离开退出仪式间,再度拿出那张写着咒文的纸,一边尝试一边暗自总结起刚才的发现。
看来她方才看到的,就是当年的仪式现场。那些人试图召唤"它",同时却又备下蜡烛,作为防备从方才的经历来看,那家伙应该很排斥蜡烛,所以烛光照耀的范围,是相对安全的。
门外的这些蜡烛,也是用以阻拦它的。可惜并没起到什么作用。那些进行仪式的人,还是被"它"给弄死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仪式算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这一段过往,对他们现在的状态,又会有什么影晶
徐徒然一边琢磨着,一边转身,视线无意中往前一掠,旋即"咦"了一声。
她所在的这个房间,按说应该有两道门。一道是通往仪式间的暗门,一道是通往走廊的出口。
然而现在,通往走廊出口却没了。
她身后只剩那扇通往仪式间的暗门。然而仪式间她刚才扫过,没有其他的出入口
换言之,她被困在了一个密室里。
这事就可有尴尬了。
徐徒然搔了搔头,从地上拿起根蜡烛,又去身后的仪式间里转了转,确认没有其他出口,只能又转了回来。
跟着便看向贴在暗门上的规则纸,打算先给其他人分享下自己获得情报,顺便报一下平安。
就在此时,那支笔忽然有动静了。
它像只冬眠刚醒的乌龟,到处扑腾着。见徐徒然没有搭理它的打算,干脆竖了起来,在徐徒然跟前舞来舞去。
徐徒然一脸嫌弃地看着它,默了片刻才道∶"你在干什么"
那笔见她终于向自己发问,高兴坏了,立刻转头准备写回答。它本来想往墙壁上写,笔尖刚凑过去,却似感应到了什么令人不适的东西,默默往后退了退,很快就更换了书写材料,转而在规则纸的空隙处写了起来。
我这是在通过吸引你的注意好向你转达我愿意帮助你的信息。
菲甜深”
她心中本来带着相当的警觉。但在看到那笔主动往规则纸上书写的瞬间,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松了一下。
这支笔似乎并不知道这张规则纸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