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
要是有鱼吃,自然是最好了。
待到公子衍离开后,幸韵星喝下了半碗水,她浑身软绵绵的趴在桌子上,在心里祈祷着公子衍能抓条大鱼回来。
“师父,你为什么不想给公子衍治病”幸韵星百无聊赖的问道。
“为师为何要为他治病”薛神医神色平和的反问道。
“医者仁心,师父总不该见死不救爱吧”
“不救。”
不过薛神医十分喜欢阿韵说的那句话,“医者仁心”,看来,这徒弟没收错。
“医者不能自医,师父有心病。”
幸韵星觉得还是问清楚了好,以免师父发病的时候,误伤到自己就麻烦了,况且,心病需要心药医,若是能治好师父的心病,岂不是更好
“怎么,你想为为师医治心病”
幸韵星顿时来了干劲儿,她搓着手手跃跃欲试,其实,她是更想听故事。
“嗯嗯。”小脑袋点得犹如小鸡啄米。
“为师不仅有个师兄,还有个小师妹。”
从阿韵的眼中,薛神医看不出半点儿虚情假意,她的目光清澈有神,不带任何杂质。
他接着说道“小师妹善解毒,而我善施毒,有一日,小师妹找我比试,中毒后我与师兄皆未能救活小师妹,小师妹入土为安那日,正巧电闪雷鸣,我看见小师妹从棺材里走出来,她七窍流血,难过的对我说二师兄,我好痛,你为何不让着我,就在我为小师妹施针解毒的时候,小师妹她发出诡异的狞笑朝我扑来”
“师父”她声如钟鸣,叫醒了沉浸在悲伤回想中的薛神医,“师父当真看见师叔从棺材里走了出来”
“为师不会看错。”
“后来呢”
幸韵星在想,她不至于加害自己的师兄吧
“为师便晕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昏睡在小师妹的墓碑前,自此以后,为师便害怕电闪雷鸣。”
“师父醒来的时候,师叔的坟墓有没有动过”
“都十年过去了,为师记得不太清楚。”
小师妹之死,师兄虽在嘴上没说什么,但他能感受到师兄对自己的恨意以及深不见底的失望。
后来,他也因整日里在自责中度过,而变得性格古怪。
“师父也说了,师叔善解毒,又怎会轻易死掉,除非”幸韵星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师叔是想借师父的手杀死自己,好来个金蝉脱壳,而且,说不定师伯还是帮凶。”
幸韵星的这番推测,听得薛神医木若呆鸡。
“不可能,小师妹她她为何要这么做”
“师父,你太单纯了。”
她可是接受过社会毒打,在套路中坚挺过来的社会人,想当初自己在电视台实习的时候,那些台柱儿根本就不把他们这些实习生当人看,“尊重”二字,从来就只配强者拥有。
她在电视台干了一年,就在即将转正的时候,她拍拍屁股,潇洒的走人了。
“当然是你碍着她了,无非就是名和利,要么就是爱情。”
“我对小师妹只有师兄妹之情。”薛神医越听,越觉得玄乎,好像阿韵说的这些就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师叔也不喜欢师父,要不然也不会让师父你当背锅侠。”
师父只是看起来疯疯癫癫不好相处,其实,越是像他这般耿直的人,越是没有城府。
“为师教她配毒药,她不会这般对待为师。”
然后,他嘴上说着不相信,心里却起了疑心,他亲笔写下的百毒册,在小师妹离世后便不知所踪。
“真相就在师叔的坟墓里,就看师父你想不想了。”
毕竟掘人坟墓是件缺德事,幸韵星也怕遭报应。
薛神医陷入了沉思,直到公子衍提着一条大草鱼回来,二人皆没再说话。
“看我叉到一条大草鱼,足足有五斤重。”
公子衍就在心里纳闷了,自己用得上好饵料,在河中竟连条小鱼苗都未钓上来,而阿韵一出现,自己竟能徒手叉中一条大草鱼。
莫非阿韵真是红色锦鲤,能给人带来好运
“优秀。”幸韵星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烤鱼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