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歧视弯的否。”幸韵星依然我行我素的说道,“公子衍,你可以试试穿女装,一定惊艳”
“闭嘴”公子衍忍无可忍,扬起手中的木棍就要朝幸韵星打来,最终,那只细如竹竿的胳膊悬在了空中。
“你要打我”此时的幸韵星宛如戏精上身,她双眸含泪,哀婉的目光诉说着委屈与害怕,“男人怎么可以打女人”
正如她所说,男人怎能打女人
“方才是我激动了。”公子衍压下心中的怒气,他收回木棍、沉下脸说道,“一会儿走山路的时候,当心点。”
“你这个样子,能走山路吗”
“能。”
“哗哗”的水流声越来越近,终于,幸韵星见到了一个秀气的小瀑布。
只见一道瀑布飞流直下,声如奔雷,珠玑四溅,在水潭中激起千波万浪,水雾蒙蒙。
冬季,正值河流的枯水期,因此,十米来高的瀑布上就这一个水柱、一个水帘。
他们从山上往山谷走,山中多碎石杂草,漂浮山谷中的氤氲雾气,浸湿了幸韵星的衣服和鞋子,也染湿了她的黑发。
瀑布之下的不远处有一座茅草屋,茅草屋外圈着一圈篱笆,院子里摆放的除了簸箕就是药草。
幸韵星在想,在如此高湿度的环境下,药草晒得干吗
山谷周围多树木,阳光并不充足,除了水源好、空气质量好,偶尔当做旅游来上一次,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倒是可以,若是长期居住在此,会得风湿吧
“薛神医。”公子衍站在竹门前,客客气气的轻声喊道。
薛神医是个性格古怪的大夫,年岁在四十左右,医治病人全靠个人喜好,不救就是不救。
“钓到红色锦鲤了”薛神医自后院走来问道,他的目光在看到幸韵星后,眸底燃起了一簇亮光,是一丝常人难以察觉到的惊喜。
“钓到了。”公子衍从容答道,实则有些心虚。
“给我瞧瞧。”薛神医并未给公子衍开门,而是站在院中略带好奇的说道。
“她便是红色锦鲤。”公子衍朝旁侧挪出一步,好让幸韵星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薛神医的眼中。
岂料,薛神医拉下脸,骂骂咧咧的脱口而出“放屁”二字。
“薛神医又怎知我不是红色锦鲤。”幸韵星一脚踹开竹门,大大方方的走进院里,解释给他听,“我叫幸韵星,穿了一身红色衣裳,方才,公子衍在河中渡我过河。”
“你。”薛神医指向幸韵星,指头在画了一个圆圈后,又指向公子衍,细长的声音说道,“分明就是他请来糊弄我的。”
“他刚才还想用木棍打我。”
幸韵星瞧着眼前这位略带神经质的中等身材男人,他穿着灰色粗衣,留着两撇八字胡,像极了一条鲢鱼,尤其是在他转动眼珠的时候。
他眼白较多,眼珠滴溜一转,便知是没安好心。
“你叫幸韵星”薛神医小声的嘀咕道,“天下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人幸韵星,今年二十七岁,已婚配,尚未生子,水瓶座,曾在上幼儿园的时候,荣获故事大王金奖、健康宝贝、活力宝贝青少年组围棋银奖少年主持特等奖”
幸韵星将自己获得的荣誉,从幼儿园一直讲到大学毕业。
薛神医与公子衍皆听得愣住,只见那张小嘴“噼里啪啦”的字字珠玑,不仅说得清晰,而且还带着抑扬顿挫。
然而,薛神医与公子衍却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只是惊叹于这么姑娘说话时的妙语连珠。
“介绍完了,薛神医,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幸韵星深吸了一口气后问道。
薛神医木讷的摇了摇头,他忽感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人在他耳边念经一样。
“那你相信我是红色锦鲤了吗”
这么多殊荣,要是还不够锦鲤,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薛神医目光呆滞的点了点头,黑色的眼珠子一动不动。
“那你可以给公子衍医治腿疾了吗”幸韵星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