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没合适的衣服给她更换。
于是,幸韵星走到木施前,扯下那件干净的亵衣,走进屏风后面换上。
亵衣宽大,穿上后就像唱大戏一样,袖子长到撸不起来,衣身松松垮垮的遮住了大腿。
她甩了甩长袖,学着唱京剧的戏子“咦”了两声。
“你会唱曲儿”皇甫啸雲被她明亮的声音吸引来。
“不会。”
幸韵星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在滴水怎么办
犀利的小眼神又盯上另一件亵衣,二话不说的就扯下来擦头发。
皇甫啸雲被眼前的这一幕惊愕的语竭词穷,她竟然穿着自己的亵衣,露出白嫩光洁的玉腿
冰肌玉肤,滑腻似酥,若非亲眼所见、亲身所感,皇甫啸雲又怎会明白“温柔乡、英雄冢”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池中男人的胡子只刮了一半就停下来了,凛然威光注视着她。
“他不会是生气了吧”
幸韵星心虚的朝他挤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擦完了。”
幸韵星把手中的亵衣放回横杆上,担心他反悔找自己要衣服,她还是趁早溜之大吉。
“那个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
幸韵星一把抱起地上的脏衣服,另一只手端起装着鸡骨头的盘子,急不可待的光着赤脚人就要走。
“慢着。”皇甫啸雲叫住了慌里慌张的人儿,院子里有人守着,她如何出得去。
“不用送我,你接着刮胡子。”见他起身朝自己走来,幸韵星竟紧张的一步步的朝后退了又退,“你就把衣服借我穿一下,明天还你。”
“院子里有人,你等下再走。”
皇甫啸雲从她身旁走过,推开房门走出去后又关上,留下幸韵星一个人在屋内。
原来不是找她要衣服,幸韵星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多了一份心安,想不到他是个“心若猛虎、细嗅蔷薇”的男人,心细到去帮她支走院子里的侍卫。
她光想着离开,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事儿。
皇甫啸雲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件白色披风,他亲自给她系上。
披风长到拖在地上,从脖子到脚跟,把她包的严严实实。
“府里的侍卫都撤下了。”一边系着披风带子,皇甫啸雲一边简单的叮嘱道,“回去的时候不必心急,没有半个时辰,他们不会出来。”
“啵滋”幸韵星踮起脚尖,在微厚的嘴唇上嘬了一口,故作不满的声线娇嗔道,“把胡子刮干净了,扎的我脸疼。”
这妮子胆大妄为的亲了自己一口
她她亲了自己
娇嫩的唇瓣软软的、微微湿润,残留着卤鸡的咸香。
他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就没了。
见他愣在原地像个二傻子一样,幸韵星低眸娇笑:“我走啦”
他不是去过怡红楼叫过姑娘吗,怎么一个吻就像是把他封印了一样,面无表情的石化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