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就打。
问就问。
尽管这么晚打扰人家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
但蒋母有这份自信。
这笔订单，是她亲自谈的。
直接跟翟总交接。
算是铁板钉钉万无一失的事。
电话拨通，那端传来翟落白低沉的嗓音，一声喂，听得出来，他还没睡。
蒋母把订单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问翟落白
“翟总哪天来星城,我们把合同过一遍。”
这么晚打电话，不需要顾北欢出声，翟落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笑着说
“南总，这么大一笔订单，您可以跟我们老大亲自签约，我老大就在星城,有她亲自过目,您也更放心一些。”
能再上一步，那是再好不过了。
蒋母洋洋得意的看着顾北欢,并问道
“那我怎么跟你老大联系”
翟落白报了一串数字
“您记一下，这是我老大的电话号码，希望我们两家合作愉快。”
蒋母非常愉快的挂了电话。
然后十分自信的看向顾北欢“怎么样这回你总该相信了吧”
顾北欢坐了下来，微微叹息“都这么晚了，这位翟总该不会是忽悠你，随随便便给你一个打不通的电话号码就把你给耍了吧”
不可能
在生意场上混，最讲究的就是诚信。
蒋母冷笑“你这是在质疑什么对，我的确不知道埃菲尔铁塔是法国的，也不知道巴黎圣母院是法国的，至于那个什么卢浮宫，是做什么的我都不知道，但在生意场上，小姑娘，我还真没怕过谁。”
顾北欢点点头
“但我觉得，阿姨你很快就会遇到让你觉得可怕的人出现了。”
蒋母较真，她拿着手机拨通翟落白给她的电话
“那我就证明给你看，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话音刚毕，顾北欢摆在桌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蒋母还没意识到问题,她以为是关棠给顾北欢打的电话，直到顾北欢拿起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
一声喂，从两个方向传入同一只耳朵里。
蒋母傻眼了。
但她仍不敢相信，她放下手机，开了扩音，又喂了一声。
直到确认声音都在同一个病房里，蒋母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她整个人都有些懵，一时间思绪翻涌，但很快，她不愿意承认这是真的。
于是急忙拿起手机又给翟落白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告诉他“翟总，你告诉我的电话号码是错误的。”
翟落白都有些不自信了，跟她说
“南总，您稍等，我给老大打通电话问一问。”
随后，顾北欢的电话响了。
在蒋母万分震惊的表情当中，顾北欢接通了电话，并开了扩音。
电话那端，翟落白很抱歉的说
“不好意思，老大，这么晚打扰你，你睡了吗”
顾北欢轻笑
“我还在医院，正在跟一位朋友的妈妈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