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
贺斯年站起身来,丢给他一句
“那个跟了你九年的小姑娘,天亮后就要跟别的男人领证了。”
酸楚从心底蔓延。
被窝里,蒋南汌紧握着拳头。
明面上,他云淡风轻的说“哦,所以你是因为失恋了,想从我这儿寻找到一丝慰藉那你可能找错人了,我对她从未动过心,她跟陆九渊的那场婚礼,都是我让出来的,我不要的女人,谁捡去都一样。”
话到这个份上了,贺斯年还是没有对他动手。
他不相信蒋南汌没有动心。
到了这个时候,内心的煎熬和遗憾,远比的疼痛要让人难以忍受得多。
贺斯年冷笑
“但愿长夜漫漫,你能安枕无忧。”
说完便想走。
蒋南汌叫住他“你很难过吧”
难过
何止是难过
他感觉世界都坍塌了。
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清晨将要升起的太阳。
这种绝望,毫无保留的全都展现在脸上。
蒋南汌坐起身来,靠在床头,说着风凉话“你也认识她很多年了,既然喜欢,怎么不早点下手这九年,我都没有竞争对手,好多次我都在想,莫非我眼光这么差,居然连个跟我抢的人都没有,真是无趣。”
“当初你要是勇敢一点追求她的话,我就让给你了,也不至于到后来,我连见到她都觉得心烦,却还要为了保持自己的完美人设,想方设法的忍受着她,好在,现在她终于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她最好与那人百年好合,不然我真怕她回头来找我。”
呵呵。
不要脸的男人。
贺斯年是真想揍他啊。
但他走过去,拍拍蒋南汌那条受伤的腿
“真的不爱她吗”
这句话问的,比打他一顿还难受。
蒋南汌硬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爱的是谁。”
贺斯年来了兴致,又重新坐了下来
“人都有七情六欲,你要真这么冷血无情的话,那些漫长的受尽委屈的岁月,你应该会把所有的失意都发泄在她身上才是,可你不曾碰过她,为什么是不行不能还是不忍”
一句话戳穿了蒋南汌。
蒋南汌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伸手拿了床头柜上的那杯水喝了下去,润润喉咙缓解了一下自己难以隐藏的情绪后,有些不满的看着贺斯年。
“你是想拉个垫背,让我陪着你一起伤心难过吧”
即使是装,他也要将那些五味杂陈的思绪完美隐藏。
贺斯年呵呵两声“怎么很难回答吗”
眼见着贺斯年咄咄逼人的模样,蒋南汌低声说
“我不过是忠诚于我所爱的人罢了。”
怕他不信,蒋南汌还拿他打比方“就像是你,身边躺过无数女人,但心里始终只有她一个。”
似乎有点矛盾了。
蒋南汌咳咳两声,发现自己无法自圆其说。
贺斯年又给他倒了杯水
“知道我为什么不打你吗因为此刻的你,比我更可怜。”
从未得到,和曾经拥有,到底哪一个更痛心更遗憾
如果能释然,曾经拥有,倒也不负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