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妇女高兴道谢的时候,林夏看到一个刀光闪了一眼,电光火石之间,她手上的另一只果核飞快弹出去,而龚越的脚也反身踢了出去。
一个和地上男人同样很瘦小的男人被踢倒在地,手上的小刀也被打出去很远。
男人抱着手腕疼得在地上打滚,龚越皱眉,他并没有踢男人的手腕。
“怎么样他伤到你没有”
林夏也跑了过来,留赵长友一个人在原地跳脚看行李。
“没事,我没受伤。”
三人连同妇女一起,押解着两个扒手去找火车站的巡警,把人交给了他们。
妇女对龚越是千恩万谢,扒手偷的钱,是她小孩的救命钱,小孩在医院就等着交上这笔钱看病呢。
在妇女问龚越名字想好好表达谢意时,龚越拒绝了“不用谢,我是军人,这是我该做的。”
妇女看向龚越的目光,更是带了激动和崇敬。
“军人就是正义啊,军人好啊”
林夏走出去很远,还能听到妇女嘴里夸着军人的话。
终于坐上公交车,车上人挤人,林夏瘦小,被挤到贴着玻璃的位置,她身前便是龚越。
龚越手搭在扶手上,不管身后的人怎么挤,车子怎么开,他身子一直稳稳地站着,给林夏留出来一点活动的空间,没有碰到她,却一直护着她。
而一旁的赵长友,被人东挤一下,西挤一下,身子一会儿往前倒,一会儿往后倒。
又一个急刹车,撞到了龚越硬邦邦的身上。
“越哥,救命,扶我一下,我起不来了。”
他后面太多人挤着,让他根本起不来。
龚越嫌弃地看他一眼“你在军队里面参加过训练吗”
赵长友嘻嘻地笑着,没有说话。
他要是能吃得了训练的苦,也不会进文工团了,因为啥专业技能都不会,进的还是话剧队。
龚越让他去扶把手,赵长友依旧被挤得不行。
看看赵长友的待遇,再看看自己的,林夏抬头看向龚越。
两天两夜的火车,龚越身上的军装味道并没有很重,依旧能闻到皂角味。
想着这一路龚越对她的照顾,没有多少言语的表示,都是行动上的。
让林夏陷入了沉思,她觉得龚越对她有点过分好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每个战友的妹妹都这样。
公交车晃晃悠悠,终于到了华国音乐大学。
大学的大门有着年代的厚重感,上面还有着被石头砸过的痕迹,看着更显岁月。
“进去吧。”
龚越看一眼大门,率先往里走。
音乐大学已经有人在准备迎新的工作了,林夏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专业音乐学。
林夏不是最早过来的大学生,但绝对是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大学生。
不过看着她身后跟着的两个男人,一个容貌俊朗,气势非凡,对林夏一副隐隐保护者的姿态。
一个长得阳光帅气,和林夏不停说着话,负责招新的男生们失去了去竞争的动力,光脸就打不过啊。
虽然他们也有长得不错的。
负责招新的多是早来几天的新生,也有之前一些工农兵推荐上来的学长学姐。
不过很明显,这两方泾渭分明,谁也不搭理谁,隐隐有股硝烟的味道。
林夏没有让人领着,知道宿舍在哪里,登记好个人信息,交了通知书,拿上钥匙便和龚越两人一起往宿舍走。
“我到学校了,你们可以不用一直跟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