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线天宿在殒殁的那一刻,曾经汲取而来的灵力和仙元又复归于萧复暄。这也使得萧复暄能在那一刻聚了虚形,抱着乌行雪降入苍琅北域里。
乌行雪沉吟道“照这么说来,那位灵王如今的实力应当同大差不”
他话说一半顿了一下,哑然失笑。
“哦,不对。”他又兀自否掉了前半句,淡声道“不一,差得还挺远。毕竟已经没有那道印了。”
他脖颈上那道代表灵王的“昭”字金印,在三百年前成为邪魔的那一刻,已经没有了。
两边相连的贡印从他这里断了。
于是他由仙成魔,成了照夜城的城主乌行雪,有过劫期受过伤创。而乱线上的那位却停留在他三百年前的那一刻,还是那个巅峰状态下的“灵王”。
乌行雪想了想道“那可不妙。”
萧复暄以为有什么蹊跷,道“怎么了”
乌行雪“三百年前巅峰状态下的你怕是打不过。”
萧复暄“”
乌行雪瞥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
萧复暄“没什么。”
乌行雪强调道“你打不过。”
萧复暄瞥着他,欲言又止。他想起当年京观穿过冷雾的利落身影,配合道“就当是吧。”
“你在乱线上同他交过手吗”乌行雪又问。
萧复暄“”
他没忍住,提醒某“留在那的只是个躯壳,以及一抹碎灵。作何要找架打。”
是生怕自己暴露不来吗
他的表情着实玩,乌行雪没忍住笑起来。但他笑了没一儿,又收了笑道“不知乱线上那位眼下是什么情况,他有意识自己身在乱线么”
他想了想道“其实有点不知怎么看待那位灵王。”
那其实应当算是他的一部分,在他无知无觉的情况下汲取着他的灵力仙元,由此供养而成。
这与他们分的躯壳、捏成的傀儡本质并无区别。但分的躯壳和傀儡由他们本驱使,同思同想。
那位“灵王”却不一。
他不知道那位“灵王”现今的所思所想,有少是从他而来,受他影响。如果是全部,那再不过。
如果不是全部,那剩下的是那“灵王”自然而有的,还是受过灵台天道的影响
如果是后者
那便是的麻烦。
乌行雪把这个疑虑提了来。
萧复暄沉吟片刻,答道“难说。”
乌行雪心下一紧“何意”
萧复暄并不总盯着乱线,是留那具躯壳跟着碎灵日常行事,他回想一番道“接触其实不算,就所,那位灵王有时候反应有些古怪。”
或许是因为乱线的“天宿”和“灵王”本不存在,而是借着萧复暄和乌行雪的灵力仙元才得以成形。
所以他们与正的“”之间存在着一些差别。
他们的语气、习惯以及乍看之下的脾气与本尊几乎如一辙,但又在那基础上浅淡几分。
就像是只学了一层壳。
“他像你一,称礼阁桑奉他们几一声仙友。”萧复暄道,“但你当年同桑奉他们常有往来,他却寥寥无几。”
“云骇也相似。”
但因为云骇常主动提酒访,稍显得一些。
“同乱线那位天宿呢”乌行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