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着实诡异,却证实了乌行雪的猜测。
先前听掌柜絮絮叨叨,以为是对方天生多。那姑娘吞吃生父也好,少爷吞吃书童也好,明明几句就能讲清,掌柜却偏偏要从“后院生玉精”开始说起。
现在想来,就好像在能说的界限之内竭力说着,试图让听的人明白背后隐晦的含义个地方不一般,但我却不能走。
乌行雪又问“你是在守一东西,还是一处地方”
“谁让你守的”
“还有”
萧复暄会在那里吗
掌柜又竭力张了一下。
或许在些年里,将同的絮絮叨叨说给过许多人听,但听到的人要么惊慌、要么忌惮,始终无人深想。
如今,终于碰到一个问句的人,所以无论如何得也要再多说一句。
就听掌柜用极为嘶哑的嗓音,艰涩开,问了乌行雪一句“你知道地方为何会叫做落花台吗”
乌行雪一怔,脑中跟着闪过一句
「你知道,那地方为何会叫做落花台么」
那是仙都的某一个长夜。
还是灵王的乌行雪办完回到坐春风,发了两个叽叽喳喳的童,带着一壶上好的玉醑,翻上了瑶宫高高的玉檐。
檐边浮着白雾,支着一条腿倚靠其中,像是坐在游云之端。
喝了三盏酒,有了些懒洋洋的困意,便枕着手肘仰躺下来,顺手掩上了常戴的面具。
结果没多久,就听玉檐有动静,像是有另一个人也上来了。
脚步从玉檐另一端走过来,在身边停下。
过了片刻,的面具被人掀开一些。没掀全,只从下颔处抬了一角。
接着,萧复暄的嗓音响在夜色里“你喝了我的酒。”
乌行雪上半张脸依然掩在面具里,懒得动,也没睁眼,就那么轻声慢语地回了一句“你简直不讲道理,我玉醑一共有三壶,两壶是我自己的,一壶是从你那里顺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喝的哪一壶。”
萧复暄答道“闻得来。”
仙都的夜风扫得人耳朵痒,面具也有点闹人,乌行雪眯了眯眼。
撑坐起来,掀了面具,拎了酒壶递给身边的人“还你。”
萧复暄没接,道“下回还我整壶。”
乌行雪睨了一眼,屈指敲了敲玉檐。两个童便从屋里颠颠跑来,站在屋檐下仰着脸喊“大人,怎么啦”
乌行雪冲们道“再给我拿一壶玉醑来,天宿让我还。”
两个童揣着袖,齐齐转眸看向萧复暄,深得家大人真传,道“堂堂天宿,如此气。”
乌行雪支着腿在那笑。
萧复暄垂眸看着那俩的,不咸不淡地说“再大气点,我那南窗下要被人搬空了。”
“”
童理亏,回不了嘴,跑了。
乌行雪本着半壶也是还的道理,硬是给萧复暄也斟了三杯。
等萧复暄仰喝完,却乌行雪指着仙都之下的某处人间山野说“落花台好像上灯了,今日是三月初三”
萧复暄“你说人间历”
乌行雪道,“嗯,应当是,那个山市三月初三点灯开市,十分热闹,我偶尔碰会去看看。”
萧复暄看向那片在灵王指点下隐约可的灯火,对那里有些印象,曾经不经意间进过那片群山,但当时不是季节,没到山市。
乌行雪看了一会儿,道“你知道,那地方为何会叫做落花台么”
萧复暄转看“为何”
乌行雪说“那里很久以前有过一棵神木,比灵台还要早,它所长之地遍生玉精,落花的时候绵延十二里,所以叫做落花台,现在那里还有一些玉精残留呢。”
许多神仙对神木都略有耳闻,但所知极少,有传闻说那神木有起死回生之效,也有传闻说那是假的。唯一不变的传闻是,灵台现后,神木便不复存在了,就像从未现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