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他的话,第九道雷劫声势更加恐怖,乌云压顶仿若就在上方,雷电轰鸣怒吼,但看着阵仗便让人从头顶到脚底发麻,绝对是最恐怖的九九雷劫的最后一道,可落在这阵法之上,也不过是光芒一闪,发出一声似是不甘的细弱滋声,就偃旗息鼓,不情不愿地落下了灵雨。
谁也没想到这两道雷劫会如此简单,李孟春一肚子话想问,白叙之也是欲言又止,时潜却直接收了阵法,径直向柳不与走去。
或者应该说,柳不与身体里的时正走去。
时正也没想到自家弟弟的阵法造诣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心下欣慰的同时,也有些头疼他兴师问罪的表情。
于是,不等时潜开口,便抬手碰了下他的头顶,如同幼时安慰他或者安抚他那样,低声道“我说与你听。”
再次回到望山楼时,楼里人已经不多了,掌柜远远看见他们,立即迎了上来,神色恭敬不已“仙尊。”
柳不与含笑点头,不需要多说,掌柜就带着他们上了二楼的清净雅间。
刚一进门,李孟春就忍不住开了口“到底怎么回事”
时知临为什么叫柳不与兄长他那个逆天的阵法是什么时候研究出来的除了防御还有什么作用李孟春一肚子疑问,这时候抓心挠肺的想知道答案。
却见柳不与优雅坐落,还慢条斯理地拿起一旁的茶罐,看起来似乎是要泡茶
李孟春心底着急,却也不敢催促他,只能看向时潜和白叙之。
白叙之垂眸不语,若有所思。
时潜同样急躁,但看到安静泡茶的时正后,如同习惯一般,渐渐也静了下来。
他坐在他的对面,明明心底有了答案,却还是谨慎且审视地观察着对面的一举一动,他雀跃惊喜地想要确认他真的就是他兄长,又忐忑且怀疑地思考若时正就是柳不与,那一千年前他为什么没有与他相认。
矛盾的情绪反而让时潜冷静下来,他接过时正递来的青花瓷杯,清淡悠远的茶香晃过鼻尖,心也彻底静了下来。
“说吧。”
时正眼底划过一丝满意,又行如流水地为白叙之与李孟春斟茶之后,才从容开口“玉干道长曾与邪神共用躯体数百年,自身却一无所知,除了那邪修本身就乃半神之身,功法特殊外,也因为玉干道长本身乃毓亘之体。”
短短一段话,李孟春就被其中信息量惊愕得睁大了眼睛。
“邪神这世间能称神者唯有西王母,天梯断绝,上神也无法下界,仙您为什么这么说”
时正耐心解释道“那邪神本体乃世间最后一只金乌。”
“金乌”
李孟春扭头看向时潜和白叙之,见他们并不诧异,不由更加惊愕“金乌诶你们就这反应”
时潜“你之前问我们不会驻军处是去了哪里,就是去看那金乌遗骸了。”
李孟春许久才笑话这几句话,“金乌如果死了的话那这天上的太阳是怎么回事而且它如果真的是那邪神,消散了岂不是会世间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