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潜不只一次听人提起不周山的泉水,不由得好奇“听说那边是第一口泉水,现下更是非元婴修士不得进,真那么危险”
李孟春脸色沉静下来,点点头“那边凶险异常,若非柳师兄镇守其中,恐怕这天下早已经大乱。”说着他又想起了什么,好奇道“对了,你们之前不是和何之洲他们一起回来的吗怎么转头又走了,现下这里”他向下打量,见只是寻常的山林川流,眉心微皱“有什么奇怪吗”
时潜额角青筋暴起,白叙之也许久未开口。
李孟春心里一跳,“嗯或许我应该回驻军基地等你们”
时潜心如死灰:“你还是回你的深山老林再也别出来了吧。”
白叙之见他一副丧气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开口道“我们在玉山脚下发现了一具金乌骸骨,那金乌”
他简略地将金乌的事情说了一遍,李孟春惊愕咋舌“所以那邪修们的老大,甚至是千年前夺舍玉干道长的东西,可能就是那金乌的一丝元神”
时潜“千年前或许只是元神,现下肯定不止如此了。”
李孟春惊愕过后,迅速冷静下来,回想道“确实如此,这千年来,邪气愈发浓郁,若非当年柳师兄执意以天山大阵为引,划分两界,又将邪泉全部封锁于高灵界中,这世上或许远不只如今这样了。”
时潜倒是第一回听到这个,“所以划分低灵界与高灵界的,是柳不与”
李孟春有些好奇时潜为什么对当年敬重的大师兄直呼其名,却还是点头道“正是如此,若非仙尊,这世间恐怕早没有凡人的一席之地了,更甚者,这世间早已被邪修占据。”
时潜却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看向白叙之“这千年,你见过柳不与吗”
不需要白叙之回答,李孟春就道“他怎么没见过,若不是当年他们打架打得天崩地裂,引动了不周山的灵脉,还无法发现那邪气之源呢,也正因为此,他们才休战划分结界。”顿了顿,他又道“当年划分两界,妖皇陛下也出力不少。”
时潜看着白叙之,白叙之“有何不妥”
时潜摇头,又点头“大,柳不与很奇怪,我上天山那几日,他与之前判若两人,可我自我死的时候,他又好似十分难过,总是十分矛盾,我一直以为他恨我害了师尊没有多想,现在仔细想来,其中有许多可疑。”
“什么可疑”李孟春问。
时潜“我不知当年我本就混沌混乱,对外界感知并不明确,他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就记得他应该不爱炼器吧”他倏地抬眸“我听人说仙尊现在是世间最顶尖的炼器大师,可是真的”
李孟春“是真的,我见过柳师兄炼制的灵气,样样不凡。”
时潜摇头“这不可能,我大师兄根本于炼器一道毫无天赋,当年师尊让我们各选一道,然而也不限制我们再修其他道法,甚至鼓励我们选择自己不擅长却喜爱的以及擅长却不喜爱的,大师兄对炼器,是既不喜爱也不擅长,这一点从师尊的态度就能看出,若大师兄有炼器天赋,师尊无论如何也是会让他接触此道的,可我却从未听说过。”
李孟春和白叙之对柳不与以及玉干道长远没有时潜了解,此时听他这样说,不由都有些惊愕,细细回想,更是毛骨悚然。
“那他是”
“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