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也有一张就好了,可惜买都买不到。”
“你那是龙符,不是火龙符。”旁边坐着的修士纠正道“龙符可不是普通的符箓,整个神州都只有赵家能画,一张符千万极品灵石都不是夸张,因为根本买不到,除了那几大世家还有那几个大门派,别说是普通修士了,你就是元婴期大佬,没有背景靠山也见不到一眼。”
“这么厉害”有人道“那那时执是什么身份啊怎么他会有龙符”
修士想起之前时潜与邪修打斗时灵活却不失风流大气的身姿,笃定道“不是世家子弟就绝对是大门派出来历练的亲传弟子。”说完他瞥了眼跃跃欲试的几人,不屑道“那种层次的平时连我们这种普通修士都难见到,你们今天见着了就算是长见识了,就别妄想其他的了,他们那种地位的,神州那边想给人提鞋的估计都排着队呢。”
有人不服气“我看时执挺平易近人的,之前我跑得快摔了他还扶了我一把呢。”
修士一愣“真的”
“真的啊”
“之前刘总的女儿跑丢了,差点给那邪修抓住,也是时执抱着送过去的。”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虽然就是顺便搭把手,但不也说明人家好接近吗”
“要不等下去试试”
几人越说越兴奋,看向二层包厢的视线火热,修士也不说话了,显然也有些意动。
不论是因为拍品还是时潜,整个拍卖厅都有些骚动,唯有坐在角落的贺家夫妇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曾姞手里拿着三张卡,通红着眼眶“小潜还是怪我们,我们当初对他太冷淡了。”
贺远照脸色难看,但眼底却不全是愤怒,还有一丝精明闪过“这件事我们确实做得不对,这段时间他可能还在气头上,到时候我们找个时间去给他道个歉。”
曾姞“他能接受我们道歉吗”
贺远照悠悠道“不论如何我们都是他父母,难道他还真的不认我们不成”
曾姞看见贺远照自信的表情,心底却不似他这样乐观,时潜刚才看他们的眼神明显是已经与他们划清界限。
突然之间,第一次与时潜见面的场景浮现在曾姞眼前,就连那些细枝末节,竟然也意外地记得十分清楚。
她接收到时潜的消息时,是兴奋又忐忑的,过去的一路上,她想了许多见到时潜要说的话,要看看他这十几年过得好不好,还想立即将他接回去,和他们一家团圆。
直到车停在一条小巷前,司机拉开车门,她从车里出来,独自走过了那狭窄又破旧巷子,来到时潜住的那栋平房前。
曾姞隔着低矮的围墙,能轻易看到里面堆叠的垃圾,整理得十分整齐,可对一直养尊处优的她来说却依旧不愿多看一眼,再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那堆东西就变得更加刺眼了。
然而从巷尾走来的少年,却让她忽略了周围的一切。
那是一个轻易就能聚集所有人视线的少年,即使穿着宽大发白的校服,手臂处还缠着黑色布条,也丝毫不损他本身的气质和好相貌,单单只是第一眼,曾姞就知道这就是她的孩子,并生出了亲近感。
可也是这么一眼,她的心里涌出了无限可惜和难过的情绪,若是这个孩子没有被抱错,一直在他身边长大,绝对是不输他另外两个哥哥的优秀。
少年语气冷漠“你谁”
他身后染着黄毛,一看就不是正经学生的几个男人勾肩搭背与他一起看过来,同样警惕而不善地问“阿姨,你哪位啊”
那不堪入目的成绩单和他过往的不堪经历突然浮现在脑海,曾姞哽咽的声音微顿,忽然平静了下来,她说“是小潜吗我是你妈妈,来接你回家。”
听到“妈妈”两个字时,少年的眼睛便亮了起来,直到转眸看到破旧的小院和大敞堂屋里那摆在正中的牌位,才又恢复了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