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件事,贺家夫妇也难得地对时潜多了几分关心,曾姞想起“还有一个月就是你和年年的生日了,你想要什么”
时潜好笑地勾了唇,没有说话。
他两世的出生日期都一一样,8月16日。然而这一世他的出生日期变成了贺年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他自己的身份证上的生日却已经成年,而他身份证上十八岁生日那天恰好就是来贺家那天。
可惜,生日礼物没有,狗血倒很大一盆。
想起那天的兵荒马乱,以及一秒之内贺年从震惊不敢置信到眼珠子一转当机立断装晕的极佳表现,时潜嘴角的笑意加深,贺年想必很早就清楚自己不是贺家的孩子,就是不知道贺家这一家子要是知道这件事,场面会不会比那天还要狗血。
时潜嘴边的笑意逐渐加深,但没人会错过他眼底的嘲弄和兴味。曾姞本来愧疚的心情在他的笑意里渐渐消失,转为一种说不清又堵得慌的情绪。
“时潜。”贺远照沉声道“你妈妈在问你话。”
时潜嘴角笑意尤在,但随着他眼睫扑朔,这笑就瞬间转换成了一种单纯又乖巧的神情“我也不知道,之前生日的时候都是吃一碗长寿面,没有想过礼物的事情。”
听到他这么说,贺远照的神情柔和了下来,“你两个哥哥和年年之前都是自己挑的礼物,你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和爸妈说。”
见时潜实在是茫然,贺远照道“你大哥十八岁生日礼物是一只股票,你二哥是一辆车,年年他每年都说我们陪他吃饭就好,所以我和你妈妈一般都会送他一块手表或者一些小饰品,你喜欢什么。”
时潜像是思索“我没有驾照就不要车了。”不知想到什么,他真诚道“能换现吗我现在最缺钱。”
他话一落,贺家人又想起了时潜来家里这么久一直没给他零花钱的事情。
曾姞本来已经忘了,再次被提醒,心里也不好受,她扯出笑“你的零花钱是另一回事,等下转给你,礼物是礼物,钱是钱,我们家一直是分开来算。”
贺远照神色缓和下来,本来这件事虽然是妻子理亏,但时潜毕竟是晚辈,亲生母亲做了错事,他提一提没什么,一直揪着不放还步步紧逼就有些过分了,好在妻子本身贤惠大度,不和孩子计较,给了个台阶给他。
然而时潜却完全没有顺着台阶下的意思,因为他最近确实会需要钱“那什么时候算钱”
曾姞抿唇,脸色难看起来来。
曾姞平时很温柔,对待三个孩子的教育也一向以讲道理为主,包括贺泽在内三人都很尊敬她,此时看时潜目无尊长的模样,接连变了脸色。
贺炎咬牙“时潜,你最好给我放尊重一些,这是你妈。”
贺年也道“时潜哥,我知道你可能对大家有一点意见,但是妈妈对你一直很好的,而且之前一直没有给你零用钱一定是因为忘记了,妈妈马上会将在之前的零用钱补给你的。”
时潜不明白怎么换现提钱就是不尊敬了,不过他不在这些小事上和贺炎他们计较,只道“既然是你们问我要什么,那我自然是说自己切实需要的东西,没有就算了。”
他很可能过两天就会要出一趟远门,本来打算做老生意赚点钱,现在贺家打算送他手里他自然不会不要,。
然而时潜这番话,对曾姞和贺远照来说却是切实的打脸了。
他们的三个孩子,从小到大都从来没有缺过钱用,甚至像是贺炎,成年了也依旧朝家里要钱,随便换一辆车就是几百万,与此对比起来,时潜这番坦坦荡荡的话反而他们脸皮发烫。
三个孩子并不一视同仁,甚至被人当场戳穿,没有父母能够心平气和。
贺远照“礼物是礼物不能换现,你妈妈会给你零用钱,但如果你还想要钱,可以用其他方式得到,我们家一直有奖惩制度,像是年年和你两个哥哥,上学时得到金钱奖励一般是考试考得好或者拿了什么奖,你想要”
这他擅长啊时潜兴趣来了“怎样算是考得好”
贺炎嘲讽地掀起唇角,“平时的期中期末,中高考。”
时潜来了灵感“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