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夜晚很美好是没有错。
令她留恋,也没有错。
美好的,永远都是第一次。
就像很多男人傻逼的处女情结一样,林疏月虽没有处男情结,但她认为,两性关系中,第一次,是最美好的。
再来一次,就无法演绎那样的美好。
后劲才让人上头。
可她还是没将江野的联系方式删除。
这是她第一次存男人的联系方式。
她隐隐约约觉得,她心里有些东西,在改变。
但她不清楚,改变的是什么。
为了得到答案,隔天夜里,她又开车去往酒吧。
依然是越色。
她穿着并不暴露,简单又不缺乏设计感的连衣裙,裙摆侧开叉至大腿根,走路间,盈盈袅袅,露出美丽的大腿线条。修身设计,上半身掐出漂亮的腰身曲线。
跳芭蕾的,胸都不大。
这是实话。
可对男人而言,再饱满的胸脯,都没有眼前这纤柔漂亮的身材曲线夺目。
不过五分钟。
和她搭讪的男人,已有两位数。
结果,无一例外地败北。
她坐在那里,冷冷清清,在这热闹喧嚣的酒吧里,尤为突兀。
仿佛周身有个玻璃罩,与世隔绝,所有人都能够接近她,却无法博得她眉间一笑,无法和她再进一步的发展。
面前又多了一杯酒。
林疏月眼帘半垂,没抬头。
耳畔,响起熟悉的男嗓,带着玩世不恭“这不是林疏月吗”
林疏月这才抬起头“周杨,有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周杨。
南城的豪门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林疏月和周杨,同在一个圈子,却鲜少有交集。林疏月人如其名,疏冷如天上月,别说朋友了,连女生朋友都没有,更何况是男的朋友。
更何况是他们这个圈子,交友,都要衡量再三,从身家地位到学历工作,再到外貌审美,像是在商场里挑选商品似的。
林疏月疲于交际,索性将自己的好友圈割裂。
和周杨熟络,完全是因为“越色”是南城排名第一的酒吧。
而周杨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来的次数多了,二人也算得上是朋友。
周杨下巴点了点吧台上的酒,“我调的,尝尝”
林疏月很给面子地抿了口,评价“还可以。”
周杨站在她身侧,胳膊抵着吧台,冲她懒洋洋地笑“我在楼上看了好久,怎么,今儿个没一个男的入得了你的眼”
林疏月没隐瞒“是啊。”
周杨混不吝开口“我,你觉得怎么样”
林疏月“不怎么样。”
周杨听得直笑“有你这么直接的吗”
林疏月没回答他的话,指尖摩擦着杯壁,一副索然无味的神情。
“我听说,住在你家那妹妹,又不安分了”
“哪儿听说的”
“这你甭管。”
“我家的事,你也甭管。”
“”
“”
她是真冷。
也是真不留一丝情面。
怪不得身边没什么朋友。
周杨透过她,仿佛看到另一个人,可那人和她是不一样的,至少,懂礼数只礼貌,哪怕再不耐,也会给三分薄面。
“你知道天鹅公主吧”周杨说,“你和她还挺像的。”
“贺司珩养着的那只”
两种称呼。
没一种是带今兮的名字的。
周杨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用这样的话称呼今兮,忍不住笑“天鹅公主和你挺像的,但是她比你讨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