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月诧异“你和阿珩在一起了”
今兮“嗯。”
震惊过后,沈雅月感慨“你俩在一起也好,两边家庭都知根知底的,你于姨之前还总念叨着要你当她干女儿,下次见面,我可得好好说说她,把我的女儿都给抢走了。”
“于姨早就知道我俩在一起的事儿了。”今兮语气很平静,“外公外婆八月的时候来过南城,当时是我和阿珩哥哥一块儿去接的他们。”
沈雅月一愣“你外公外婆,来过南城我上个月回去的时候,他们怎么没提”
今兮说“我的事,当然我自己说比较好。”
谈话突然滞住。
今兮知道,沈雅月此刻定然是伤心的。身旁好友、父母都知道的事儿,唯独她,作为最亲近的母亲,被蒙在鼓里。
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当初的今兮,比现在的沈雅月,难受多一万倍。
今兮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妈妈,您还有什么事儿吗没事儿的话,我就挂了,阿珩哥哥说要看电影,我想陪他看电影。”
沈雅月声音低下去许多,“嗯,没什么事儿了,妈妈就是很想你。”
放在以前,今兮会娇滴滴的回一句“妈妈,我也好想你。”
时移世易,今兮孩子气的一面,早就不再给沈雅月了。
今兮声音很轻很轻地说,“嗯,妈妈,我先挂了。”
电话挂断。
她抵着膝盖的下巴,陡然一转,目光直勾勾,盯着阳台上的贺司珩。
贺司珩躺在休息椅上,冷不丁身上多了个人,压着他。
他阖着眼,“打完电话了”
今兮“嗯。”
谁都没开口的宁静夜晚,唯有秋风掀起树叶的窸窣声响。
直到夜风吹满怀,今兮才开口说话“你不想知道我妈妈和我说什么了吗”
贺司珩“说什么”
今兮“她问我照片的主人公是谁。”
“你说了吗”
“我说了,是你。”
他轻轻笑了下。
今兮从他怀里仰起头,忽地问“你不看看我吗”
贺司珩笑“看什么”
今兮趴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胸膛,忽然懊恼的一声叹息“我要是有尾巴就好了。”
“嗯”
“这样你就会看到,我的尾巴一直在摇来摇去。”
贺司珩不解地睁开眼,“什么”
今兮说“你不知道吗小狗看到它的主人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摇尾巴。”
贺司珩眉峰往上抬,轻佻地勾起她下巴,慢条斯理地问“我是你的主人吗”
今兮的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了一句词。
祁燃那首歌里的词。
叫daddy和aster,我就喂饱你。
她耳根逐渐泛红。
好在贺司珩此刻的注意力都在她的家居服上,他吻着她的锁骨,一只手解着她家居服的纽扣,含糊不清,又有些不耐烦“什么扣子,这么难解”
那晚还是下了雨。
凉丝丝的雨水斜飞入阳台,浇在赤条条交叠在一起的身子上。他们身上有汗水,也有雨水,沉在这冷飕飕的夜晚。
贺司珩抱着今兮去洗漱。
有东西绊住他脚,是被他用蛮力撕开的家居服,纽扣四散在阳台各角落。
今兮在他怀里,小声埋怨“你赔我衣服。”
他黯声,道“你哪件衣服不是我买的”
“所以你就可以随便撕吗”
贺司珩脸上带着餍足的笑,语带几分顽劣,“怎么办,我等不及解扣子的时间”